他转身时故意把烟圈吐在她脸上，看着女孩呛得咳嗽，心里涌起莫名的快意。周五的物理课成了导火索。棒梗把青蛙标本塞进前排女生书包，尖叫声里陈默气得浑身发抖：“你这混小子！明天必须退学！”少年猛地掀翻课桌，课本像雪片般纷飞：“退就退！谁稀罕待这鬼地方！”他抓起书包要走，林夏突然挡在门口，马尾辫扫过他胸前的校徽。“李棒同学，我们谈谈好吗？”女孩的声音带着颤音。棒梗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，想起小时候妈妈也用这种味道的护手霜。他鬼使神差地跟着她来到天台，却在听见“你妈妈的事我很遗憾”时，突然暴怒。推搡间，林夏的后脑勺撞上生锈的铁门，鲜血顺着白衬衫蔓延开来。救护车的鸣笛声撕裂校园的宁静。棒梗坐在保安室里，看着自己沾血的手掌。陈默冲进来时带翻了椅子：“你知不知道林老师有先天性心脏病？要是她……”他的声音哽咽，拳头重重砸在桌上。窗外，警车闪烁的红蓝灯光映在少年苍白的脸上。深夜的派出所，父亲的巴掌来得猝不及防。棒梗的脸颊瞬间肿起，却倔强地不肯低头。“我花那么多钱供你上学！”男人的鳄鱼皮带抽在铁椅上，“现在好了，人家要告你蓄意伤人！”母亲的照片从父亲钱包滑落，照片里穿碎花裙的女人正温柔地笑着。棒梗想起林夏倒下前，眼神竟和照片里的妈妈一模一样。学校召开紧急会议那天，棒梗被要求站在会议室中央。校长的眼镜反着冷光：“性质恶劣，影响极坏，必须开除。”陈默突然站起：“林老师还在 icu，等她醒来，也许……”“也许什么？”教导主任拍案，“这种学生留在学校就是定时炸弹！”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簌簌响，像极了棒梗加速的心跳。探视林夏的路上，棒梗攥着从花店偷来的雏菊。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映出他狼狈的模样：头发油腻打结，校服扣子掉了两颗。隔着玻璃窗，他看见女孩苍白的脸被仪器管线缠绕，床头摆着本《飞鸟集》——正是他上周在图书馆撕坏的那本。护士走过来时，他慌忙把花塞进垃圾桶。网络舆论像野火般蔓延。本地论坛的热帖《xx中学暴力事件》里，棒梗的照片被 p成青面獠牙的恶鬼。有人扒出他母亲跳楼的旧闻，评论区骂声一片：“有其母必有其子”“这种人就该进少管所”。他缩在网吧角落，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恶意，胃里翻涌着廉价泡面的味道。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