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……”
我沉默了。
刚刚听到紫衣消息之后的第一瞬间我确实准备直接冲杀过去。
就算凭着法天象地大爆发也要第一时间擒下那狐王，亦或是其他两人之一。
人质在手一切就有的商量，还能避免伤亡。
但是杨戬的提醒让我瞬时顿悟，刚刚确实冲动过头了，已经知道这三个妖王开启了合作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其他的底牌。
接下来我们两个人选了一处清静地坐下来叙旧。
某种意义上自五百年前那一场大战后，我们便不再算作是敌人。
都知对方的苦衷，也都知自己的不易……
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另一场惺惺相惜罢了。
“如今天庭大乱，玉帝不作为，甚至还遣下神明入北俱芦洲滥杀无辜，这些事你可知晓？”
“嗯。”
“天庭十重天内必有乱象，三重天起熔炉，炼神明之躯为妖族体魄，各路仙人都化作诡异之态，身染不详，这些你可知晓？”
“嗯。”
杨戬只是点头承认，至始至终没说其他的话。
我也是有些急躁了，无论如何眼前这个家伙也算是天神敕位，竟然不受影响，确实让我意外。
“猴子，本君知你困惑，不过你不必怀疑，我虽然知晓天庭异常，但却不受其中影响。”
“……”
我沉默片刻，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，随即笑了起来。
“好你个三眼，灌江口稳坐庙宇供奉，不出山不登天，玉帝命令放耳边，好一个听调不听宣。”
杨戬听闻也淡然一笑。
“不错。”
“这几百年间虽不算沧海桑田，但三界变化早已是天翻地覆，最近听说你闹出不小动静，知你也同我一般无恙，所以才会前来相见。”
这番推理倒是合乎情理，我一路以来的表现被这般解读也没错。
随即杨戬怅然轻叹一声。
“唉，说到底我这隐晦避世之人如今居然与你这猴头落入同一境地，真不可思议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