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疼痛中渐渐模糊,但手中的枪却握得更紧了。
“梁队!这边!” 何晨光的呼喊穿透呼啸的山风,带着生的希望。梁松转头望去,夜视仪里,战友半个身子探进岩壁凹陷处,迷彩服被锋利的岩石割出几道口子,手臂上还留着新鲜的擦伤。那道岩缝不过两米来长,堪堪能容纳几人侧身蜷伏,但此刻却像是暴风雨中最后的港湾。
队长率先抵近岩缝,战术手套在石壁上蹭出刺耳声响。他将步枪横在胸前,警惕地观察着下方的动静,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冷静:“快!交替掩护进去!” 梁松蹲低身子,借着一块突出的岩石做掩体,扣动扳机将弹匣内最后几发子弹倾泻而出。枪膛的后坐力撞得他肩胛骨生疼,虎口被震得发麻,却暂时压制住了追兵的攻势。
“我殿后!” 梁松大喊,声音被山风撕成碎片。他能感觉到右腿的止血带已经被血浸透,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撕扯伤口深处的神经。何晨光抓住他的手腕,用力将他拽进岩缝:“别硬撑!你的腿” 话音未落,新一轮子弹便暴雨般砸在岩缝外沿,碎石噼里啪啦地溅在他们的头盔上,发出密集的撞击声。
狭小的岩缝里挤满了人,彼此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,梁松背靠着潮湿的岩壁缓缓坐下,膝盖的剧痛让他眼前直冒金星。
在狭窄逼仄的岩缝中,梁松后背紧紧抵靠着潮湿的岩壁。那岩壁的湿气像是阴冷的触手,顺着衣物渗进他的肌肤。膝盖处的旧伤仿佛被恶魔攥住,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,一波强过一波,直撞得他眼前金星乱冒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然而,局势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刃,容不得他有丝毫喘息的机会。洞外,敌人的追击声近在咫尺,那喧嚣声仿佛要将这岩缝都震塌。每一声叫嚷、每一步脚步声,都像是重锤,一下又一下地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。敌人如影随形,像一群嗜血的恶狼,死死咬住他们的踪迹不放。
梁松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,肌肉因痛苦和克制而紧绷成一块块坚硬的石头。他缓缓将手探进背包,动作小心翼翼,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。终于,他掏出那架小巧的无人机。
这无人机可是他们执行任务时的重要伙伴。黑色的机身精致小巧,在昏暗的光线中,犹如一只蛰伏的夜枭。螺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