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又转过来,想要搀扶梁松上车。梁松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,双腿发软,每一丝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。他尝试着迈出一步,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,还好司机眼疾手快,一把将他扶住。“梁队,您撑住,马上就上车了。” 司机说着,和何晨光一左一右,半拖半抱地将梁松往卡车车厢里带去。
梁松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,完全没有自主的力量。他能感觉到两人温暖的手臂环绕着他,支撑着他前行,但他却连一句简单的回应都做不到。好不容易来到车厢边,他在两人的帮助下,艰难地爬上了车厢。
一瘫倒在车厢里,梁松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,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。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,胸膛只是微微地起伏着。
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,贴在身上冰冷冰冷的。他的双眼半睁半闭,眼神空洞地望着车厢顶,脑海里一片空白,仿佛所有的意识都被疲惫吞噬了。
卡车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着,一路朝着前线驶去。窗外,远处的战场上火光冲天,炮火声如滚滚雷鸣般连绵不绝,硝烟弥漫在空气中,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灰暗的颜色。爆炸掀起的尘土和碎片,在半空中肆意飞舞,仿佛末日的景象。
梁松躺在车厢里,原本就极度疲惫的身体随着卡车的颠簸而不断晃动,每一次震动都像在他那伤痕累累的身躯上又狠狠击了一拳。但当他听到那越来越近、越来越激烈的炮火声时,心中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瞬间涌起。他深知,前线的战友们正浴血奋战,而他们手中的武器装备将至关重要。于是,他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和右腿伤口传来的钻心剧痛,咬着牙,双手撑着车厢的地板,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。坐起的过程中,他的眼前一阵发黑,差点又倒下去,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滚落下来,滴在满是尘土的车厢板上。
“得看看咱们还剩多少能用的家伙。” 梁松喘着粗气说道,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。他的目光开始在车厢里搜寻剩下的武器,双手颤抖着,逐一拿起检查。那些武器上还残留着沼泽里的泥水,有的已经生锈,他心疼地擦拭着,嘴里小声嘟囔着,仿佛在和这些陪伴他出生入死的 “老伙计” 交流。
何晨光一直在留意着梁松的举动,看到他坐起来检查武器,心中一阵感慨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