溅开来。尖锐的玻璃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,有一些直直地朝着壮汉的面罩飞去。
其中几块锋利的碎片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面罩,瞬间划破了壮汉的脸颊皮肤。殷红的鲜血像是被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,顿时渗了出来,先是在面罩上洇出一朵朵不规则的血色花斑,接着顺着脸颊的轮廓缓缓流淌,在昏暗的灯光下,那血的颜色显得愈发深沉,仿佛要滴落在地上,洇染出一片不祥的印记。
然而,这突如其来的重击似乎并未让壮汉有丝毫退缩。他的身体仅仅只是微微晃了晃,便迅速稳住了身形。在那被鲜血浸染的面罩之下,他的双眼依旧闪烁着凶狠的光芒,宛如两团燃烧在冰窖中的鬼火,透着彻骨的寒意与杀意。趁着梁松因为挥出重击而还未站稳身形、身体还处于短暂失衡的间隙,壮汉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,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。紧接着,他猛地反手一挥手中的军刀。
那刀刃在挥动的过程中,带起一股凌厉的风声,呼呼作响,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黑暗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向梁松的手臂。梁松只觉手臂上猛然一阵剧痛,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烙了一下。还没来得及看清军刀是如何划过自己的防线,那锋利的刀刃已经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。
鲜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,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四处乱窜,眨眼间便浸湿了他的衣袖。顺着手臂的曲线,血液不断往下滴落,一滴接着一滴,砸落在地面上,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。每一朵血花的绽开,都仿佛在宣告着梁松的处境愈发危急。他踉跄着朝后退去,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,像是拖着千斤重的枷锁。最终,他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,那墙壁的寒意透过衣服渗入他的肌肤,与他身体里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燥热形成鲜明的对比。他目光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壮汉,眼神中既有不甘,又有对求生的强烈渴望。
此时,壮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,他的双腿像是两根粗壮的石柱,尽管头部受伤,鲜血不断从面罩下渗出,将他的上半身染得血迹斑斑,但他的气势丝毫未减。手中的军刀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,那寒光像是恶魔的獠牙,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发起致命一击。他一步一步朝着梁松逼近,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,每一次脚步声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