噬。那些飞溅的弹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,有的击中了墙壁,有的落在了地面上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
气浪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袭来,狠狠地撞在梁松身上。他整个人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走的落叶,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。在空中,他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,身体不受控制地旋转、翻滚。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。垃圾桶在巨大的冲击力下,瞬间变形,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。垃圾桶的铁皮被压得凹陷下去,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扁了。
梁松只觉得眼前一黑,耳朵里像是钻进了无数只嗡嗡鸣叫的蜜蜂,尖锐的声响让他头晕目眩。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,却感觉眼皮像是有千斤重。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,那是因为牙齿咬到了舌头,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下来。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,尝到的全是血腥的味道。他的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,每一处关节、每一块肌肉都传来钻心的疼痛。右腿上原本还未愈合的伤口,此刻更是如同被烈火灼烧,疼得他几乎昏厥过去。他咬紧牙关,试图不让自己叫出声来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,滴在地面上。
“梁队!” 何晨光在车顶看到这一幕,心猛地一揪,大声呼喊着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,手中的狙击枪也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。他迅速转移枪口,朝着扔出手雷的敌人疯狂射击,试图压制住敌人的火力,好去查看梁松的情况。
队友们也纷纷大喊着梁松的名字,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。一边朝着敌人射击,一边朝着梁松所在的方向靠近。
意识有些模糊的他,耳畔却清晰地传来战友们焦急的呼喊声,那一声声 “梁队” 如同重锤,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口。强烈的责任感瞬间在他心底翻涌,犹如炽热的岩浆,奔涌着、灼烧着。他是队长,是战友们的主心骨,怎能在此刻倒下?
梁松紧咬着牙关,两腮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,泛出青白之色。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低沉的闷哼,那是他在与伤痛顽强抗争所发出的声响。他缓缓伸出双手,手指艰难地抠进满是尘土与弹壳的地面,指甲因用力而断裂,鲜血渗出,与泥土混在一起。他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来,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,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。
他的身体不受控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