疗箱一路小跑,里面的医疗器械随着步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;有的推着担架,一边大声喊着让行人让道,一边眼神坚定地朝着地铁站入口奔去,准备迎接更多的伤者。
何晨光大声喊道:“这边!这里有伤员!” 几名医护人员立刻围了过来,他们迅速将梁松从何晨光的搀扶中接过,稳稳地按在担架上。梁松此时面色依旧苍白如纸,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断滚落,浸湿了鬓角的头发。他的嘴唇毫无血色,微微颤抖着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被一阵疼痛打断。
军医迅速剪开梁松腿上的绷带,一股带着血腥味的热气顿时散发出来。那伤口已经被血水和汗水泡得发白,边缘肿胀得厉害,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血痂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军医皱了皱眉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和严肃,他轻声说道:“伤口泡得太久了,必须马上处理,不然很容易感染。”
旁边的一名年轻护士紧张地递上酒精棉球,手微微颤抖着。军医接过棉球,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梁队,可能会有点疼,您忍着点。” 话音刚落,酒精便浇在了伤口上。
一瞬间,梁松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猛刺他的伤口。他的身体瞬间紧绷,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攥住担架边缘,指节因为用力过度都泛了青。
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,脸上的肌肉也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。但他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惨叫,只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:“没事,快处理……”
何晨光站在一旁,拳头捏得紧紧的,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。他看着梁松痛苦的模样,心中一阵刺痛,轻声说道:“梁队,您就别硬撑着了,疼就喊出来吧。”
王洛然抱着笔记本电脑,像是生怕它受到一丝磕碰,脚步急切得几乎要飞起来。她的脸颊因为急速奔跑而泛起潮红,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,贴在脸上。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手中的电脑屏幕,眼神中透着焦急与专注。
“梁队!梁队呢!” 王洛然大声呼喊着,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,终于在那辆刚刚准备驶离的救护车旁看到了梁松。她急忙冲到车边,大口喘着粗气,将笔记本电脑高高举起,好让梁松能清楚看到屏幕。
屏幕上,地铁通风系统的结构图清晰呈现,复杂的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