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脚用力蹬地,地砖都仿佛被蹬出了浅浅的痕迹,以一个箭步朝着维修工冲了过去。他的速度极快,带起的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,那风声像是猛兽的咆哮,脚下的地砖被他踏得微微震动,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。
此时,地铁进站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,如同滚滚闷雷,由弱渐强。一开始,那声音还只是隐隐约约的低鸣,如同沉睡的巨兽发出的鼾声。可转眼间,声音越来越大,仿佛有无数个重锤同时敲击,很快便充斥在整个站台之中。那声音震耳欲聋,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。周围的乘客们被这巨大的声响吓得捂住耳朵,尖叫声、哭喊声都被这轰鸣声掩盖。而梁松全然不顾这嘈杂的声响,一心只在眼前的维修工身上。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心怀叵测的家伙,其他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。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枪托,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高高隆起,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,血管像蜿蜒的蚯蚓般凸显。带着一股破竹之势,重重地朝着维修工的手腕砸了下去。
“咔嚓” 一声脆响,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。这声音在平时足以让人胆寒,可在地铁进站的巨大轰鸣下,竟被瞬间盖过,仿佛从未发生。维修工的手腕像被折断的树枝般无力地耷拉下来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痛苦和惊愕。他张大嘴巴,想要发出惨叫,却被这轰鸣声淹没,只能无声地扭动着身体。
就在这时,何晨光从二楼监控室冲了下来。他在二楼就一直密切关注着下面的情况,看到梁松与维修工的激烈交锋,心急如焚。他两步并作一步,楼梯在他脚下仿佛都要被踏碎。他跑得飞快,脚步急促而有力,每一步都踏得地砖微微颤动,仿佛整个站台都在随着他的节奏颤抖。背上的狙击枪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,枪背带像两条狂舞的黑色长蛇,不断拍打着他的后背,发出 “啪啪” 的声响。
何晨光冲到近前,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,帮忙按住仍在拼命挣扎的维修工。那维修工此刻像一头发疯的野兽,被按在地上却依旧扭动着身躯,他的双腿乱蹬,试图用脚去踢何晨光,嘴里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咒骂声,唾沫星子随着吼叫四处飞溅,试图挣脱束缚。何晨光咬紧牙关,牙齿都快被他咬碎,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,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。他用尽全身力气将维修工死死压制住,额头上的汗珠如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