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,阳光洒在他疲惫却坚毅的脸上。他右手的绷带,原本洁白的颜色此刻已被渗出的血迹染得通红,那是在海上逃亡时留下的伤痛印记。
何晨光和王洛然紧随其后下了飞机。王洛然看着梁松渗血的绷带,眼中满是担忧,快步走到他身旁,轻声说道:“梁松哥,你伤口肯定疼坏了,快去找医生看看。” 梁松强挤出一丝微笑,安慰道:“没事,小伤,撑得住。” 但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泄露了伤口的疼痛。
基地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在一旁,看着三人狼狈却又透着英勇的模样,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。何晨光拍了拍梁松的肩膀,说:“赶紧去处理伤口,我们在这儿等你。” 梁松点点头,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朝着医务室走去。
推开医务室的门,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。灯光有些刺眼,让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。一位年轻的军医迅速迎了上来,看到梁松渗血的绷带,立刻说道:“快,先坐这儿。” 梁松在床边坐下,军医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手上的绷带。绷带与伤口粘连在一起,每揭开一点,都让梁松疼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伤口泡海水时间太长,有些感染了。” 军医边查看伤口边说道。接着,他拿起一块酒精棉,轻轻擦拭着伤口。酒精棉刚一接触到伤口,那股刺痛瞬间传遍梁松的全身,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额头上立刻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。他紧紧咬着牙关,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了手心,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。
“疼就喊出来吧,别硬撑着。” 军医轻声说道。梁松深吸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没事,这点疼算不了什么。”
梁松处理完伤口走出医务室,阳光照在身上,却并未让他感到多少暖意。经历了海上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,他虽身体疲惫,可神经仍紧绷着,总觉得危机并未真正远去。
此时,窗外传来装甲车调动的轰鸣,声音沉闷而震撼,仿佛大地都在随之颤抖。梁松下意识地抬头,望向窗外。只见一辆辆装甲车正有序地驶出,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车组人员们神情肃穆,动作熟练而迅速,显然是在为某项紧急任务做准备。而不远处的机库方向,三架无人机正鱼贯而出,它们像是展翅的钢铁巨鸟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盘旋片刻后朝着远方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