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犹如一个随时可能将人甩落的巨大滑梯。梁松双脚刚一接触到那湿滑的表面,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晃了晃,他赶紧伸出双手,拼命抠住铆钉接缝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仿佛要将那金属都嵌入掌心。
此时,咸涩的海风吹来,带着浓重的腥味直扑口鼻。梁松心中闪过一丝担忧,他深知这湿滑倾斜的船体外壳对于他们逃生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。但他不能退缩,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何晨光和王洛然,他必须稳住自己,为同伴们开辟一条生路。
“这外面太滑了,你们出来的时候千万小心!” 梁松大声喊道,声音被海风扯得支离破碎,他希望自己的提醒能被同伴清晰地听到。
他缓缓向下挪动,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地打来,狠狠地拍在他的脸上,又咸又疼,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在扎。那咸味刺激得他眼睛生疼,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,但他不敢有丝毫分神。
突然,一个更大的浪头袭来,冲击力远超之前。梁松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,整个人朝着海面滑去。他的心猛地一紧,脑海中闪过绝望的念头。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死死地抠住一处铆钉接缝,双脚也努力寻找着力点。他感觉手指的关节几乎要被扯断,胳膊上的肌肉也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但他咬紧牙关,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体。
“梁松,你没事吧!” 何晨光在通风管内焦急地喊道,声音中满是担忧。
“我没事,你们别急,慢慢来!” 梁松喘着粗气回答,额头上的汗水和海水混在一起,不停地流淌。他重新调整好状态,继续小心翼翼地向下挪动。
梁松在湿滑的船体外壳上艰难向下挪动,咸涩的海水不断拍打着他的身躯。而何晨光和王洛然紧随其后,三人此刻就像三只在惊涛骇浪中求生的壁虎,紧紧贴着船体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他们的身影在黑暗的海面与巨大的船体映衬下,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坚韧。
何晨光钻出通风管那狭小的缺口后,海风裹挟着浓重的咸腥味瞬间扑面而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,凭借着过往丰富的野外生存与战斗经验,很快便适应了这湿滑的环境。他的双脚如同长了吸盘一般,稳稳地吸附在锈蚀的钢板上。每迈出一步,都会先用脚底试探着寻找相对粗糙、能提供足够摩擦力的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