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渴望。随着 “咔嚓” 一声,通风栅格终于被劈开,露出一个可以钻进去的洞口。
“快!从这儿进去!” 王洛然急切地招呼着梁松和何晨光。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,梁松第一个钻进通风管,紧接着何晨光也迅速跟了进去。
就在王洛然准备进入的时候,追兵似乎从蒸汽的冲击中缓过神来,发现了他们的动向。
“在那儿!别让他们跑了!” 一个追兵声嘶力竭地喊道。紧接着,密集的子弹呼啸而来,在他们身后的墙壁上凿出一串凹痕。
火花四溅,尘土飞扬。
子弹在通风管外渐渐稀疏,终至不闻,三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,可新的困境却如跗骨之蛆般缠上了他们。
管道内的空间极度逼仄,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挤压着他们。梁松、何晨光和王洛然只能手脚并用,艰难地往前爬行。而那令人作呕的机油和铁锈味,像个不散的幽灵,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。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,化作一股刺鼻的洪流,直直往他们的鼻腔里猛灌。王洛然只吸了几口,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,她赶忙捂住嘴巴,生怕会呕吐出来,可那酸水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上涌,熏得她头晕目眩,几欲作呕。
梁松爬在最前面,充当着开路先锋。每挪动一下身体,他的手肘和膝盖便与粗糙的管壁狠狠摩擦。那管壁粗糙得如同砂纸,每一下蹭过,都像有无数尖锐的小刺扎进肉里。没过多久,他便能感觉到衣服被磨破,皮肤也开始渗出血来。每一次蹭过的地方,都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,在这昏黑的管道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。但此时的梁松根本顾不上这些疼痛,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:往前爬,找到出路。他的手掌在黑暗中摸索着,动作机械而又坚定,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,一下又一下地向前探寻着。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,每一滴汗珠滚落,都在管道上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“梁松,这管道到底通到哪儿啊?” 跟在后面的何晨光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焦虑。他的肩膀也不断与管道壁碰撞,每一下撞击都疼得他皱紧眉头。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仿佛被重锤反复击打,又酸又痛。但他还是强忍着,咬着牙努力跟上前面的步伐。在这狭窄的管道里,他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,渴望着能找到出口,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