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话,只差把真相明明白白地说出来。
赵颐心里有了答案。
一个男子,只有在喜爱一个女子的情况下,才会将她的画像私藏起来。
只是,仅凭着这一点,不足以让帝师,扶持他做皇储。
除非母亲对帝师的恩情,与仇恨的份量相等。
“帝师对什么都很疏淡,不沾染世俗气息,所以我没有往这一方面想过。”赵颐心里还有许多疑问,而这些疑问需要帝师给他解答。
沈青檀盯着墙壁上的画,心底也觉得古怪。
北齐帝将仪贞公主入画,是因为仪贞公主在亭子里送给他一块护心镜,让他捡回一条性命,之于他的意义不同。
那么帝师呢?
必然是仪贞公主在亭子里,做了什么事儿,触动了他,才会这般执着地画了一模一样的画作。
既然这幅画的意义非凡,帝师又为何在北齐帝把府邸赐给赵颐的时候,将这幅画挂在了广陵王府呢?
以仪贞公主高洁的品性,纵然她是被迫委身给北齐帝,但也绝不会与帝师不清不白。
帝师对这幅画有特殊的情感,不愿意把画销毁了,又怕这幅画在他的手里,会毁了仪贞公主的声誉,方才把画送给赵颐?
沈青檀压下重重疑云:“等帝师苏醒了,我们去帝师府探病?”她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亭子里的女子:“或许,我们能从帝师那儿,得知一些关于母亲的事儿。”
他们从帝师讲述的这些事情里头,应该能够捕捉到帝师与仪贞公主之间有过交集的痕迹。或许顺着这些痕迹,便能够推测出二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了吧?
“好。”赵颐应下来,揭开茶杯盖,啜饮了几口茶:“我们先收拾包袱,尽量在这一两日出发。”
“你在云城有府邸,吃穿用住一类的东西,提前写信交代府里的管事去置办就行了。我们准备几身衣裳,一些干粮就行了。”沈青檀疲累地倚靠在长榻上,蹬掉脚上的鞋子,抬着一只脚轻轻踢一踢他的手,示意他把脚上穿着的袜子摘下来:“这些我早就让流月和听雪收拾好了,随时都能启程。”
赵颐握住她的脚,就势坐在榻尾,给她脱下蚕丝制成的袜子,露出一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