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，朱婉清换上参加学习班的西装制服，开商务车悄然离开筑香小院。
天色还早，街道上摆着各式早餐小吃，她并没有饿的感觉，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。
点了份豆浆油条，坐在塑料小板凳上，怔怔地看着车来人往，熙熙攘攘。
手机震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，是一个陌生的电话，接起：“喂，哪位？”
“老三，是我。”声音显得很急，似乎能听到对方急促的喘气声。
眼眸一凝：“大姐？”
“是我。”
“大姐，什么事这么着急？”
“老三，妈病倒了，正在送往医院的抢救室，你能过来一下吗？”
朱婉清一下站起来，惊道：“你说什么？妈什么时候病倒的？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早上早起，想着没什么事，就回去看一下，结果就看到妈倒在地上，一摸，手脚冰冷，整个身体都僵硬了，好在还有口气在，就赶紧打了120……老三，你能过来一下吗？”
“打给老二，老二没接，老四老五也不知死哪里去，我真的好害怕，你能过来一下吗？呜——”
说到后面，朱婉容的声音已带着哭腔。
“大姐，你先冷静下，在哪个医院？我马上到。”
“好，我冷静，那你快来，第一医院……老三先别挂，能不能问一下阿沫肯不肯过来看下？”
朱婉清沉默了下，脑间浮出一个问题，假设万一的话，妈想见阿沫最后一面，阿沫会去吗？
还是就算会去，也会带着鞭炮去？
揉了揉太阳穴，只能寄希望不是万一了。
对于朱婉容的问题，只能含糊道：“我人在外面，我先过去再说吧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二十分钟后，朱婉清出现在了第一医院。
急救室门口，朱婉容一见到朱婉清就快步走来，脸上犹带着泪痕，说：“老三，你总算来了，妈还在急救室，我一个人在这，你要是不来，我感觉人都要崩溃了。”
说着，便向朱婉清详细说了早上回去时的经过。
朱婉清看着抢救室外空荡荡的走廊通道，萧索的秋风从窗户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