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燕嗤笑一声，说：“这年头有钱有关系，身份证都能是假的，更何况是一张亲子鉴定。”
朱沫没说话。
“沫少，你没往那边想，除了因为当局者则迷外，还因为你不是女人，特别是那种有孩子却没有家庭的女人。”
“哦？”
“其实我刚生下我女儿时，也是碰到和张芸一样的难题，只不过我的选择是将女儿留在身边。”
朱沫看着她，眼神出现了变化。
那种感觉很微妙，他也说不出是佩服还是羡慕，因为他没有这样的母亲。
从他出生那天，母亲就把他当作报复父亲的工具人。
突然笑了，笑得有点悲凉，说：“你的意思，朱凯伦很可能是张芸和别人生的，朱刚烈不过是个可悲的接盘侠。”
柳燕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这个我不敢瞎下结论，是沫少刚刚说的，让我随便说的。”
“想知道真相，也不难。”朱沫眼神陡然变得淡漠。
“沫少的意思？”
朱沫淡淡一笑：“只要有钱，什么真相查不出来？这个事，你去办吧。我人在训练基地，能照顾自己。”
“什么时候去？”
“现在就去。”
“好。沫少那你一个人当心点。”
“嗯。”
柳燕收拾一下，就离开了训练基地。
朱沫看着她离去的方向，若有所思。
上一世他什么苦没吃过，以他的成熟和独立，不要说照顾自己，照顾别人都绰绰有余。
但是上一世被害死的经历，也在告诉他，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你不能指望，老天爷再给你重生一次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