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称赞道:“兄长此计甚妙,就依你所言,迁都长安!不过……”刘禅微微一顿道,“此事关乎重大,还需与相父细细商议,拟定详尽章程。朕打算先行前往长安,再召相父前来,待开春定下万全之策后,正式下旨迁都,众爱卿觉得如何?”群臣齐声称善。
商议完毕,众人散去。刘禅心怀忐忑,踱步前往孙尚香寝宫辞行。踏入寝宫,见孙尚香正端坐饮茶,仪态娴静,刘禅犹豫许久这才开口道:“儿臣有一事欲告知母后。”
孙尚香搁下茶杯,抬眸,眼中满是关切:“皇儿,何事这般郑重?但说无妨。”
刘禅微微抿唇,轻声道:“母后,今日朝堂上儿臣与众臣商议了一番,儿臣不日便要启程前往长安了。”
孙尚香面露疑惑,不解问道:“皇儿,好端端的,为何突然想起要去长安?这建业待得不是好好的吗,况且此去路途迢迢,一路艰险,可不能随意做此决定啊。”
刘禅上前两步,拉过孙尚香的手,耐心解释:“母后,是这样的,如今我大汉与曹魏局势愈发紧张,儿臣决意出兵伐魏。可您也知道,成都远离前线,政令、军情传达多有不便,不利战事指挥。儿臣本想迁都洛阳,幸得兄长极力劝阻,点明其中利弊。后又经兄长提议,儿臣与众臣商议,一致认为还于旧都长安最为妥当,长安战略位置优越,周边又有诸多助力,利于调度兵马、统筹战局,所以儿臣需得先行前往,妥善筹备前期事宜。”
孙尚香听完,微微颔首,眼中满是理解:“原来如此,皇儿此举也是为大局着想,母后明白了。”旋即抬眸间,满是不舍道,“皇儿,此去路途遥远,定要多加小心啊。”
刘禅微微颔首,柔声道:“母后放心,儿臣记下了。”
说完,刘禅便欲起身拜别孙尚香,但一想到不日便要启程离开建业奔赴长安,与母后分别,此后山高水远,相见不知何时,满心的怅惘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念及这些日子母后的种种细微异样,以及自己心底那些隐隐的疑惑,刘禅暗下决心,定要探出个究竟。
他轻咳一声,稳了稳心神,面上挂起一抹看似随意的浅笑,复坐回孙尚香身旁,状若闲聊般开口道:“母后,儿臣尚有一事相询,母后觉得兄长为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