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说不妥,肯定就是不妥了,应该是搞错了吧。”
南陈帝又笑起来,“这都是小事,等回头让底下查清楚了,我们再从长计议,今日大好的日子,你快坐吧,与朕多叙叙旧。”
阮星澜站着未动,“陛下,宣威将军女扮男装混迹军营,的确欺君。威北大将军知情不报,还为她请功、请封官职也有包庇之嫌。
这两桩罪的确该问,不然律法岂非形同虚设?”
皇后闻言眯了眯眼。
阮万钧立即站起身来。
阮江月也随之起身。
父女二人到了殿内跪好。
阮万钧请罪道:“微臣早知她身份,还纵她在营中停留,从军拜将……没有微臣,她自己一人绝难在北境军中立身。
一切都是微臣的错,请陛下问罪微臣一人便是!”
阮江月猜到阮星澜大约是要欲扬先抑,便也立即配合,“陛下容禀,父亲一向忠君爱国,军纪严明,他又怎会轻易纵容我前去军中还停留?
是我为姑姑传信,去到军中后,又觉得自己练过几手功夫,想为家国出一点力,为父亲分一点忧。
这才乔装改扮参了军。
父亲知道时,要赶我离开,是我耍赖威逼,父亲是受我胁迫才将我留在军中的。
女扮男装之事全是我的罪责。
父亲为朝廷镇守北境十年有余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这一次又中了西楚人的算计。
重伤、中毒、卧床修养一个月有余。
到现在身子都没大好。
那西楚人的毒十分厉害,父亲恐怕要因此次落下旧疾了。
还望陛下体恤他的忠心和劳苦,莫要问罪父亲——”
话音落下,她双手交合贴在额前,无比端正地重重拜了下去,“所有的一切由我一人全力承担。”
武英殿中,从阮星澜起身拿出圣旨那一瞬,就十分的安静。
阮江月的这一番话,语气微微下沉,声音感觉并不大,但一字一句,却是清晰无比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。
只寥寥数语就道尽了她参军的初心、留在军中的过程、父亲的忠诚和劳苦。
这一刻,终于大家的眼神都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