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蓝下意识地挪开白暮浅审视的目光,心虚地支吾道:“我想通了,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”

    白暮浅见她有心撒谎,便不再追问,而是试图拖延时间:“凌蓝,你就这么带着果果一走了之,就没想过你婆婆和奶奶乐不乐意?果果毕竟是墨家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凌蓝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墨黎深顿时毫无头绪地看着白暮浅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,暮浅现在为何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凌蓝带走果果?

    白暮浅下意识地看向墨思遥,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:“当初,你是因为果果,才能当上墨家的儿媳妇,如今,你要想带走果果,必须得通过墨家家主的同意。”

    墨黎深不理解白暮浅的行为,但也打心底地向着她,随声附和:“凌蓝,确实如此,你要带走果果,必须经过我爷爷奶奶的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果果是我的!”凌蓝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墨思遥。

    或许是因为太紧了,墨思遥不大舒服,开始挣扎:“妈妈,我好难受呀!”

    墨黎深见状,生怕凌蓝抑郁症发作伤害到墨思遥,连忙将墨思遥从凌蓝怀里抱了出来。

    凌蓝因此吓得手抖,也意识到自己有个时候无意识的行为会伤害到女儿。

    “你要带着果果出国这事,容我回去跟爷爷奶奶禀报了再做决定。今天开始,我先带着果果回家,等我爷爷奶奶同意你带果果出国定居了,我再把果果送回来。”墨黎深抱着墨思遥起了身。

    墨思遥从出生至今,他虽然是以大伯的身份照顾墨思遥,但在墨思遥的心里,早就把他当爸爸了。

    他对墨思遥很好,墨思遥也跟他很亲。

    所以,他抱走墨思遥,墨思遥一点都没有反抗,反而早就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毕竟,在那次墨思遥被关在小汽车里之前,凌蓝对墨思遥总是爱搭不理。

    只有他这个大伯,才会隔三差五地来陪伴墨思遥,还经常把墨思遥从凌蓝跟前接走自己亲自抚养。

    “黎深,果果是我的!”凌蓝声泪俱下。

    “果果已经认祖归宗,她是墨家的,不再属于你一个人私有。”墨黎深毫不客气地回绝。

    他们澳城的豪门世家,很看重血脉承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