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北方郑重点点头。
打算去看看蔡老。
就是这样,路北方用轮椅,推着段文生,乘坐医院的车,到了蔡老的所住的病区。
一路上,路北方的脑海中,还在不断浮现出蔡老往昔精神矍铄的模样,心中满是对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辈,充满敬重与牵挂。
然而,当他轻轻推开蔡老病室的大门。
眼前的景象,却让路北方心头一紧。
蔡老静静地躺在床上,面色苍白如纸,往日那炯炯有神的眼睛,此刻也失去了光彩,整个人瘦得脱了形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。
路北方快步走到床边,轻轻握住蔡老那枯瘦如柴的手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:“蔡老,我是路北方!您这是怎么了?怎么病成这样了?”
蔡老有气无力,微微睁开双眼。看到来人是路北方,以及段文生等,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。
但是,他的声音,依然微弱得如同蚊蝇:“北方,文生啊,你们来啦……唉,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啦!来,扶下我,我起来!”
在路北方抬手,将他微微扶着坐起来时。
他叹道:“哎,我已经两个月没下过床咯,这回,怕挺不过了。”
路北方听着,眼眶不禁泛红,他强忍着泪水,安慰道:“蔡老,您别这么说,您一定会好起来的。我这次来,还盼着等您好了,再跟您好好聊聊浙阳的事儿,还准备带您到杭城诳诳呢。我现在,离开湖阳了,我到浙阳省城工作了!”
蔡老听路北方这样说,倒是应了几声“好!”
但是,他看到路北方眼眶泛红,忙着将手,搭到路北方的手上道:“哎、哎,你看你,小娃儿,你还伤感什么呢?我今年86岁了,我那些老战友,对,对,就段文生他爹,你喊爷爷。那段铁兵,都常眠于广西防城港四十多年了!我能活这么久,我赚了!我应当高兴才对!高兴才对啊!”
路北方听着,心中一阵触动。
他深知眼前这位老革命一生历经无数艰难险阻,却始终保持着乐观积极的心态。
也深知一个老人,活到八九十岁,真是看淡了生死。
路北方吸了吸鼻子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:“蔡老,您说得对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