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只能保留大致的脉络，详细的事情若不经由人和物提及，便很难回想起当时的细节。
就像是许久在外多年的凡人，回到了故里之后，看到了往日熟悉的故乡，既拥有着熟悉的事物，又增添了许多变化时，往日的记忆便会涌上心头，回想起很多年前的细节。
也许，只是一个保持着数年前模样的小路，没有太多变化的土坑，都能让凡人突然回忆起当年，记得以前在这条小路上的追逐玩闹，回想起童年好友在土坑中的嬉笑，他的表情他的动作，甚至是穿的衣服都能记起。
但，修士们不需要如此，像陈信这般境界的人，只要是自己亲自经历的事情，都能回想起当时一切的细节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，过去的日子就不会被记起。
虽然陈信更多的，还是怀念初到这个世界时，那些已经朦胧的记忆。
境界低微时的记忆，是难得的，无法详细回忆的事情，甚至在纪城附近矿洞里的记忆，现在回想起来已经很模糊了。
但，在风秦国的日子也不错，谁说修士们没有遗憾？在时间无法逆流的情况下，即便是大乘期修士，也会留恋当年。
是的，陈信再次回到了大乘境界，但想到自己需要建立起势力时，陈信便回想起了，自己当年建立的势力。
陈信曾控制整个殷国，独揽朝堂说一不二。
也曾一统九州，建立帝宗称霸大陆。
又曾远赴归洪，游历于正道与魔界，建立玄阳会，控制龙江幕后操纵整个益圣古陆。
成女身，建立幽国女帝上位。
然而，可能因为陈信建立的这些势力，全都已经湮灭在时间里的关系，所以陈信回想起来时，总会拥有遗憾吧。
殷国早已经灭亡多年，九州人已当这段历史，是古老的历史，是遥远的过去，是不真实的过往。
但对于陈信而言，殷国才不是遥远的过去，那是自己真正经历的过往。
而帝宗，早就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建了，归洪大陆则完全重置了，幽国也因为来了个邪修，莫名其妙毁了。
好像自己建立起来的势力，最终没一个真正保留下来的，也就是这灵界因为完全由自己照看，所以还在蒸蒸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