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这个方程的不是数据,是土地。”花小小在黑板上写下那个悬浮的公式,2n2 + 3n - 90 = 0,“当x是玉米穗,等号是阳光与雨水的契约,所有的商业理性,最终都要回归到掌心相扣的温度。”她握住小胖递来的玉米穗,穗尖的须子轻轻触碰智能黑板,整面墙突然化作金黄的麦田,每个数据点都结出了饱满的玉米。
深夜的阁楼,花小小腕间的手链终于停止发光。晒干的玉米穗在月光下排列成完美的等差数列,李浩的商业计划书躺在旁边,页面上的“社区商业模型”不知何时变成了手绘的玉米生长图,每个节点都标注着“咔嗒声=1个时间单位”。
“爷爷说,留种要挑最周正的穗子。”花小小摸着他无名指根的茧,那里还沾着白天修复时空裂缝时的玉米浆,“原来自然早把模数藏在基因里,我们要做的不是计算,是倾听。”
李浩打开平板电脑,新建的文档标题是“土地的算法”。他写下第一行字:“真正的商业模数,是玉米须编结时的韧性,是晒谷场上月光与穗子的共振频率。”窗外,老座钟的指针划过十二点,银河恰好落在晾衣绳上的玉米串之间,形成最完美的等距排列。
清晨的阳光里,花小小自行车筐里的玉米穗轻轻碰撞。路过村口时,她看见爷爷正在修补篱笆,竹条的间距刚好是20厘米——那是数轴上的单位长度,也是土地写给人间的、最简单的一元一次方程。
当她走进教室,智能黑板上的公式自动退去,只剩下幅学生们用玉米须贴成的画:两个身影在玉米地深处,左边的拿着粉笔,右边的握着触控笔,中间是个歪歪扭扭的等号,却比任何数学定理都温暖。因为在等号两端,商业理性与自然诗意终于相遇,就像玉米粒与粉笔灰,终将在某个清晨,长成孩子们眼中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