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集,首页照片里的两人影子突然动了起来,板车旁的玉米堆正按照分形几何规律无限复制,每个穗子上的“x”都变成了微型虫洞。
李浩的suv停在写字楼地下车库,车载屏幕上的“生活数学模型”突然报错。他摸出玉米须书签,发现编织纹路正在重组,原本的等号逐渐分裂成无数个问号,每个问号里都倒映着花小小课堂上的场景——学生们用玉米粒摆方程时,教室的时空正在轻微折叠。
“李总,新开发的社区商业出现异常。”助理捧着平板冲进来,玻璃幕墙映出的倒影里,每个商铺都在以黄金分割比例生长,“监控显示,儿童区的算术墙自发出现玉米穗图案,所有顾客的消费动线都在拟合斐波那契螺旋。”
李浩看着办公桌上悬浮的玉米粒,那是周末从爷爷家带回的,此刻正用穗尖在空气中书写方程式。他忽然想起昨夜在阁楼,花小小枕着玉米须睡着时,腕间手链的微光曾扫过他的商业计划书,所有冰冷的数据都泛起了泥土的温度。
智能手表突然震动,传来花小小的视频通话。画面里的教室正在扭曲,学生们用玉米须摆的等号竟撕开了空间裂缝,露出后山玉米地的景象——那里的秸秆正以数学公式的节奏生长,每片叶子的角度都精确对应着某个未解的数学猜想。
花小小攥紧发烫的玉米穗,穗子根部的结痂处突然浮现出爷爷的掌纹。她想起上周收割时,老人说“每穗玉米都是土地算好的账”,此刻终于明白,那些被李浩用商业软件测算的“坪效”,早在亿年前就被刻进玉米的基因——偶数行是模数化的生存策略,乳线是光合作用的进度条。
“时间涟漪的振幅在扩大。”李浩的声音从手表里传来,夹杂着数据流的蜂鸣,“商业模型入侵了自然算法,我们在商场用斐波那契螺旋引导客流,却激活了玉米穗里的时间方程。”他发来的照片里,爷爷家的晒谷场正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个叠加的坐标系,每个数据点上都站着掰玉米的花小小。
教室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玉米地的实时影像,爷爷正在给新收的玉米穿绳,动作却像在操作某种古老的计算机。花小小看见他指尖划过的轨迹,正是李浩商业计划书中的“最优解曲线”,而每颗玉米粒的排列,都在修正着模型里的误差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