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抚弄桌上纸笔,书籍文卷,闭目凝神。
如今的白豌是在卡在瓶颈,对作画之事件有些茫然。
所谓画有十分,三分画,三分写,还有四分靠读书。
骤然,看到桌上某些书籍时,双目十分亮。
“子辰,你这里竟有《芥子画谱》和《论序杂记》。”
凌书墨揉了揉额角,有些理所当然的:“你之前一直在寻,我在巧合下偶然得到的。”
哪有那么多巧合,大赢皇室的书库都没有。
白豌盯着这书册,四个角都小心翼翼的包裹好,只得毫不犹豫的抱着这人:
“小洛洛恨的不冤,你着实能让人生气,以后克制一点。”
“好—— ”凌书墨浅浅应了。
然后,对面人开始盯着他左右转了一圈,十分不真实的问了句:“你这般好,我不信没有小娘子青睐。”
然后,他有些欲言又止的:“男子十六弱冠可说亲,你这些年真一门亲都说不上,连我都有至少十个姑娘托媒婆来问呢!”
突然瞥见凌书墨的面色一沉:“十个?”
这眼神,真是难得少见的严厉,叫人心里发毛。
白豌立即咽下喉头:“拒绝了,统统都拒绝了。”
他那时候是个不学无术的痞子无赖,整日坑蒙拐骗,哪里敢拖累姑娘们的大好前程。
凌书墨却是稍稍将这人往怀中扯了扯:“的确有人说亲,曾有二十三户人家说媒,和你一样都拒了。”
当年,他十五岁便失去了知己,弃丹青而考科举。
三年后,状元及第,父亲却在放榜当天因过度操劳而病逝。
寒门出身的凌书墨被分去做了小城县令,母亲因承受不了父亲的去世,长期郁郁寡欢而暴毙。
自此,守孝三年不说亲,直到二十一岁守孝期满。
恰巧,那时候某人重逢,动了不该有的情。
“其实,你是故意的,是以服丧守孝之名不娶亲。对吧?”
白豌大约能猜到这人的心思。
可是二十三对比十,自己好像输了。
“是……”凌书墨却是深深的点头,“你可知那二十三户,我是如何拒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