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一眼,便能激起保家卫国之心,拥有刀锋般冷尖锐血性的气质。
这个时候出征,必然是军心最凝聚的时候。
如今已经有饷有军有城防,凌书墨他登上城头,诉大赢变,京城耻,哭悲鸿。
所谓《惊变之卷》长卷,每每诉其沦陷画作,使听者无不潸然泪下。
城墙上,雪已融化。
空帐里那些画作,外加出征前如此慷慨激扬的演讲。
那一刻,定州军成了铁铸长矛。
这些画,仿佛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大家!
谈笑渴饮玄璃血——
“子辰,我上一次骗人是什么时候?”白豌不由自主的问。
凌书墨毫不迟疑的:“不重要——”
眼前人和寻常人是不同的,做的许多事情都让人动容。
所谓的胡说八道和认真,在他面前是完全可以被分的出真假的,从来没有看错的时候。
白豌顺着这人的目光,看向城楼下的定州军,感慨万千。
自小抓蛐蛐,钻狗洞,后来弃科举转丹青。更或是成为白云城第一痞,坑蒙拐骗。
因其反复曲折的人生,早已心静如水,哪怕有才能也无法觉得自己高人一等。
此时,这个二十出头的白衣画师却泛着星月之光。
“阿白。”凌书墨静静凝视着城墙下的一切,“世人应该不知,丹青竟然会有此能。”
身穿白色披风的男子看着:“有时候画的不是事物,而是人心。”
他,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画秘戏图卖钱的痞子。
也不是以笔系于民情,妄想上达天听,只等皇权处之的宫廷画师。
所谓的笔,是可以画心之所向,甚至是作为武器的。
凌书墨亦想起当初定州城抗敌时,血海场景……
他一个小小文官,书画师而已,却不得不披戎上阵。偶尔收殓那些尸体的时候,都是死不瞑目的……
“阿白,我们都只是寻常人,只能尽力而为。”隐隐听到这沙哑的声音。
两个男子相视对望。
从一开始,凌书墨就知道白豌的意图,也完全赞同这样的行为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