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那一纸诺书有多重吗?
古往今来,男子与男子之间是不能成婚的,也不会有婚书。
哪怕弄了那成亲的仪式也不过是自欺欺人,就算不遭人唾弃,也会引人议论成为谈资。
他同契的诺书,便是代替了男女之间同质的承诺,作为男子之间单独的羁绊。
怎叫人不心动眷恋?
“我……是……”他的表情有些深情缱绻。
此刻,人陷的更深,情难自已。
白豌瞪大了眼睛,觉得面前是个假人。
总是不承认的“没有”,竟然会有说“是”的一天。
“以后是不是我说你是什么,你就是什么。哪怕是妖怪?”
他此刻嬉皮笑脸,毫无节操。
凌书墨满目柔情,目光灼热:“也可以 ——”
对面人瞬间不做声了,似开不得玩笑。
这人明明耳根通红,目光却像是要把人剥开了…
此时,对面秀逸容貌被火烛映衬的发红,也立即转移视线的从旁拿出一整个箱子放在桌上。
白豌郑重似的对凌书墨说:“有件事情可否打个商量?”
凌书墨脱口问:“什么?”
白豌皱了皱眉,面色十分严肃:“将一个空帐子借我三日,本工师有用!”
“好——”
声音悠长而笃定。
“你都不问问我要做什么吗?”
凌书墨只是安安静静看着他,眼里波光流转:“你本就是定州军的工师,且以你的心性绝不是恶事!”
这种默契是除了这个人,对谁都没有的信任。
别人,不行!
……
不多时,军州事便批下来一个单独的帐子。
如血夕阳下,白豌便披着披风抱着箱子过去,甚至还将沈竹月与洛文祺,王森也诓着一起。
这帐空空如也,无半点物件。若是个家,便称得上家徒四壁。
洛文祺的面色不太好,强硬的被某人拉来,怕又做胡作非为之事。
相反的,沈竹月却显得欣喜而有兴趣。只觉得这二位画圣怕不是又有能讨教之处。
“呐,小白。你既是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