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见过皇权之人,才会将自己的死罪改为贬黜。
只是,京城沦陷的太快,更不确定人还在城中,便再也无从打探消息。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白豌皱了皱眉,“我难得不想骗你!”
对面人只觉得这人熟悉声音悦耳,靠近了多听听。
“那我说我不知道,你就会告诉我吗?你那么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,嘴里会有几句实话?”
凌书墨定定看着他,眼底流转深沉波光。
早知阿白被关押如此,实在有自己无法宽恕的锥心之痛。
嗯 ——
白豌觉得这人莫名的和之前不太同,皱着眉头,打算将一切和盘托出。
“好吧,当年囚我之人其实是西太后的人,只因那幅画有先帝藏物的线索。我猜大概是与权争有关, 便赌上一赌。”
“然而,费尽心力复摹之后才知道。这画中没有权胜,而是先帝未昭告天下的罪己诏书。”
“这一切的一切,都不过是个笑话而已……”
“韩府因此败落,陈形意因此蛰伏,而我则失了过往,从痞子开始……从头再来……”
倾诉戛然而止。
凌书墨很平静,神情中将过去种种细数描摹。
他静默的看着对面人:“这世间只有你自己最重要,如非必要是不需为了旁人随意牺牲自己的。哪怕那个人是我!也不行…… ”
就算当时先帝杀了他,那也是陛下昏庸,朝堂不明。
实在不能牵涉无辜之人。
听着凌书墨这样说,白豌难得正经的面上也有些扭曲。
他头突然就有些疼了起来,浑身一个冷颤朝被子里缩了缩。
“子辰……我们好久不见。”
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出口,凌书墨就意识到,洛文祺口中这人的健忘症状大概开始了。
他眼神中惊异而欲言又止。
这一问,仿佛刚才的吻,刚才的倾诉都化为过眼云烟。
白豌瞧着奇怪,便望向对面复杂的双眸。
这时,凌书墨忽而拿出纸笔,将方才二人的每句话一字不落的写了上去。
抬手间,递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