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命,免得被嘉兴所杀。”
口中是收复三城,但是稍微深思便知这人心中似有野心。
凌书墨一直都不喜欢乱世,但是如今的大赢再这样退让只会成为玄璃的囊中之物。
感觉到对面人在沉默,宋远山诚恳观望。
“这天下,从来就不是那嘉兴和李思蒙的天下。”
凌书墨凄然笑意:“你想让我和你一起造反?”
宋远山忍不住道:“亡大赢者非我们,而是它自作孽!”
凌书墨只好苦笑:“若我不答应呢?”
揭竿而起非同儿戏,尤其在这内忧外患的时候,身为军州事起义,必将被朝廷绞杀。
“你若不应,入京只会白白被嘉兴所杀,连定州百姓的安乐也保不住。定州城就会成为下一个郑州城!”宋远山斩钉截铁的看着他。
“当今陛下德不配位,根本不配为君。”
凌书墨猛的一窒,似乎听出这人话中意思。
他早就从白豌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话,当今陛下德不配位,早晚出事,总会有人想当皇帝的。
正值雪夜飘花,凌书墨立在窗前心思内敛,眼底尽是无数思虑。
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:“你可知道,一旦起义就是乱世。”
宋远山脸色一沉:“不起义,大家过的就不是乱世的生活了吗?”
这算不上威胁,更多的是提醒,而这种提醒就是凌书墨心里极大的悲哀。
他想起白豌曾与他说过《万里民渊》的画境,那等累累白骨,饿殍遍野之状。
既然阿白敢为民冒死进谏,自己又何惧。
“如果你在,会赞同我起义吗?”
仿佛有人与自己对视相望。
知音若在,该有多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