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那狱卒的笑脸,邵鸣谦沉声道:“李建宇与蔡家若要杀我二人,可以有无数种法子,所以他们根本不必下毒。”
那狱卒只是看着他,笑而不语。
邵鸣谦冷哼一声,随之一口咬下半块馒头。
见状,那狱卒这才微行一礼,返身离去。
狱卒前脚刚走,邵鸣谦便将那馒头一口吐于掌间——同时吐出一团捏成一个球的纸团。
李雪娥惊讶道:“这是……”
邵鸣谦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随即翻开纸团,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看信纸。
邵鸣谦一目十行,不过短短数息已尽览信纸上的明细。
接着,他又将信纸再次捏成一团,就着白水一同吞入腹中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李雪娥压低声音,努力压着心里的好奇问道:“方才那狱卒又是什么人?”
邵鸣谦环顾左右,确定无人匿于暗处之后,才低声道:“殿下可还记得夏逸手底下那个刘民强?”
李雪娥蹙眉道:“刘民强……那个情报头子?你是说方才那狱卒是刘民强?”
邵鸣谦道:“正是他!”
李雪娥讶然道:“他竟能潜入蔡家?他那封信里写了什么?”
邵鸣谦道:“那封信不是他写的,而是夏先生写的。”
“夏逸?”
李雪娥目中闪过一抹喜色,“他也到了洛阳么?他是来救我们的?”
邵鸣谦道:“夏先生如今正在赶往洛阳途中,同行者有凛夜其余五人,以及一位月遥姑娘。”
“师父也来了?”
李雪娥几乎忍不住要连拍三下手掌,“夏逸的那封信里还说了什么?”
邵鸣谦沉沉叹了口气:“夏先生先是简述了前方的局势……据他所述,我们已被囚禁三个月,而邺城已在一个月前沦落匈奴之手。”
邺城的失守,即代表河北之地已归匈奴所有。
李雪娥只听得当场愣住,虽然她早已料到邺城的失守,但她真的亲耳听到此事之时,仍觉得不能接受。
邵鸣谦接着说道:“信里还说,凛夜已在一个月前与武林上的一众正义之士一同剿灭独尊门,拔除了匈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