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不太自然。
事实上,这二人的脸上都绑着绷带,姜辰锋根本看不见他们的表情——可不妨碍二人死命眨眼,不停对姜辰锋使眼色。
“难道我说错话了?”
姜辰锋也眨了眨眼,颇为疑惑地看向小幽。
——好吧……确实说错话了。
姜辰锋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,但他却看得到小幽那阴沉如水的脸色。
奇怪的是,她偏偏还在笑。
“你没有说错。”
小幽微微笑着,话音如二月天的春风一般温柔:“他们相识已久,又阔别已久,自是有许多话要说的,所以我理应为他们另置一间空房,要他们好好一叙旧情……对不对?”
“……”
王佳杰与无得面面相觑,姜辰锋则是继续低头拭剑。
三人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,好像没听到这句话,却在心里将夏逸狠狠怒斥了一番。
只是,被他们骂的体无完肤的夏逸又在做什么?
他在擦脚。
尚且不算简陋的卧室中,一双洁白如莲的玉足已被床前那盆中热水暖的红如苹果。
月遥的脸颊也恰如那新娘的嫁衣般泛红,似要滴出血来。
“夏大哥……”
看着蹲在床前的夏逸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擦拭双足,月遥不禁低吟一声,目中五分紧张、五分羞怯。
“你……这些事,怎好劳烦你来做的?”
夏逸挑了挑眉,随即微微一笑,继续埋头于手上的工作。
待到倒水、洗手之后,他才坐到佳人的身旁,视线由窗缝间飘向夜空中那一轮明月。
“说来不怕你笑……”
夏逸似已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,回到鹤鸣山,回到与那白衣少女月下相拥的瞬间。
“我少年之时,曾不止一次想为惜缘洗一次脚,奈何……”
他轻叹着看向月遥,轻轻握着她的柔荑,柔声道:“我这么做不是因为你是惜缘的妹妹,也不是因为我是否将你错当成她,我这么做……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。”
“因为……我……”
夏逸发现自己的舌头竟有些打结,连话也说不清楚,就仿佛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