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抽身而去的瞬间,那飞扬于空中的断臂如被鼓风机灌入强风的布衫般疾速胀大、撑裂,而后爆炸!
一朵腥红的凄美“烟花”立现场间!
倘若这真是烟花倒也不值得夏逸警惕如此,但这“烟花”炸出的并不是火星,而是血——墨师爷的血。
夏逸与燕破袋退的飞快,倒是不曾沾上半点血腥,但周围一片黑衣甲士难免被落得一个“狗血淋头”的狼狈之状。
可怕的一幕随之出现。
一名双目沾血的黑衣甲士忽然丢下手中的刀盾,紧捂双目仰天惨嚎起来。
一旁,另一名甲士也因脖颈裸露在外而沾上两点血珠——这两处位置即刻冒起诡异的黑烟,肌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,发出令人悚然的刺啦之声!
肌肤溶解的异响、难掩痛苦的哀嚎,接二连三回响在这条东街战场,这些声音多数来自于独尊门一方,其中也包括了龚氏夫妇——这二人方才见到夏逸速杀贪狼之时已是心生退意,待见到墨师爷在夏逸与燕破袋的联手之下败逃时,更是毫不犹豫地弃战而逃。
——连师爷都要临阵脱逃,我们便是逃了,门主也怪不得我们吧?
本着如此想法,夫妻二人方才跑到路口便赶上墨师爷一条断臂当场爆裂、血洒当空的惨象,正被淋得满头满脸,更是在惊讶之下误吞了几滴血珠入口,此时只感到喉管乃至食道都被灌入炽热滚烫的岩浆一般。
在失去视觉与听觉之后,此等难以言述、难以想象的痛苦也被进一步放大,这对夫妻已然不能看见彼此的惨相,也不能听见彼此的哭嚎,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。
他们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强忍着无尽的痛苦,在如同忍受了千万年的剧痛之后,一前一后地倒在雨中。
眼见这伙人一个个如蛆虫般匍匐于地、嘶声痛吼,燕破袋怔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:“血有毒?你……你怎么知道他的血有毒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夏逸摇了摇头,叹息道:“只是直觉告诉我,墨师爷这样的人物绝不会如此轻易折在我手上。”
果不其然。
纵观场间,墨师爷早已不见踪影。
回想方才墨师爷断臂爆裂、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