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剑,他不仅全无收掌的意思,反而一掌疾拍而去,似要将其当场拍成截截断剑!
自月遥现身、战退无形刺客至今不过数息时间,这短短的数息不足以余跃海看到二人的交手经过,所以他这一掌既出,便是全然不留余地。
在余跃海看来,即便这新添的对手来自净月宫,但终究不过是一个后辈——既是后辈,其修为也绝不可能比邱晓莎高出一筹。
可就在剑与掌将要交锋之际,那一抹寒芒竟是突地画出一个小小圆圈,任由余跃海这一掌穿过圆心、长驱直入!
月遥此举到底是何用意?
她难道无意与余跃海交手?
当然不是。
她已然在与余跃海交手,而且她还要取下余跃海这只手!
就用她手中这柄银缎剑!
在“碎岩掌”穿过“圆圈”的瞬间,银缎剑如同猎食的银蛇般收拢,正如方才卷住无形刺客的长剑一般卷住余跃海的右腕!
强烈的绞劲瞬间发动!
锋锐的剑锋瞬间勒入余跃海的右腕,伤口已将触骨!
余跃海顿时目露惧色,已然明白了月遥的战术——月遥只是收紧剑体已有如此杀伤力,倘若她再借劲抽剑,岂不是要将自己的整只右腕也一并抽去?
一念及此,余跃海再也顾不得其它,一只左手当即握住银缎剑,接着便是奋力回扯,与月遥这一式“抽剑”顿成抗衡之势。
论内功造诣,余跃海始终多于月遥三十年修为,所以他深信月遥绝无可能在角力这一环中胜过自己。
不同于余跃海眼中的惊怒,月遥那双如同雨后晴空一般清澈的瞳孔中,从始至终都只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淡然。
她的剑亦如她的瞳一般高深莫测,但在她变招之际,她手中的银缎剑绝不会淡然。
招,已变!
人,亦变!
月遥突然踮步而起,如向月下起舞的仙子般凌空飞旋,那一柄如银缎柔美的软剑也由此疾旋出一团团麻花状的小结。
——这是什么怪招?
余跃海只看的心中骇然,连绵不绝的强旋之劲直震的他双臂颤颤,那只被银缎剑勒住的右腕更是因此鲜血飙扬!
身为旁观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