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
小幽犹记得当日,夏逸自泣枯林归来时那一脸的颓丧。
她没有问夏逸怎是独自归来,为何不见月遥相伴,而月遥又去了何处——她知道当夏逸想说的时候,自会告诉她。
果然。
夏逸沉默了很久很久,才沉重地将月遥跳崖失踪的原委缓缓道来。
小幽听了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——少了一个人与她分享夏逸,她为什么反而感到心中一阵沉甸?
有些时候,智者与愚者并无区别——因为人心的奇妙变化始终是人类的智慧无法堪破的。
是以,小幽当时只是轻轻握住夏逸的双手,柔声道:“你找不到她,只能说明她没有死。”
夏逸苦笑一声,疲倦地点了点头。
小幽凝注着他,认真地说道:“我们一定会找到她……我和你一起找!”
岂料。
他们找寻了两个月不见的月遥,如今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小幽眼前。
一别两月,月遥依是那个白衣如雪的倾城佳人,手中的银缎剑也依然是世间最美丽的兵器。
月遥好像还是那个月遥,但小幽又隐隐觉得她变了些许。
月遥的衣着变了。
她穿的已不是净月宫那身用材不菲的洁白衣裙,而是一袭市面上最普通的白绸织成的素衣白裙——简单来说,这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、谁家女子都穿的起的白衣。
月遥的面相变了。
小幽在成剑山上初见月遥之时,月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;当小幽在十龙山脉再见月遥之时,对方宛如一个自仙宫跌落凡间的愁女,目中写满了某种哀念——今日的月遥既不是仙子,也不是愁女,她的目中仅有一种仿佛看遍万物、理解万物的淡然。
最后,月遥的剑变了。
她的剑,变强了。
有多强?
作为世间最长、最柔软的剑,当这柄银缎剑如蟒蛇般卷住无形刺客的长剑时,无形刺客顿时听到自剑脊传来的格格之声,仿佛银缎剑下一刻就要绞断他的长剑似的。
她的剑,变巧了。
有多巧?
当无形刺客奋力抽回长剑、试图转攻月遥的瞬间,银缎剑竟同有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