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
然后,又是“咚”的一声闷响——那是鬼娃娃的躯干倒地的声音。
她的头又去了哪里?
也落在地上——更准确的说是碎在地上,如落叶般碎了一地。
四溅的血星将叶时兰的面门与前胸染成一片猩红,如同地狱中爬出的厉鬼。
叶时兰垂首凝注着腹部的两处可怖血洞,默然半晌之后轻轻吐出一口气,在冷风中变作一缕升腾的热雾。
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到水坝中央,以仅剩的余力握住闸门机关。
紧接着,一拉——闸门已关。
再接着,一拍——机关已碎。
这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,可叶时兰却在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便是双膝一软,不能自已地颓然跌倒。
遥望着地字坝上犹在持续的恶斗,叶时兰握紧双拳,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惊觉自己的身躯已是沉重到再也不能动弹分毫。
随着视野渐暗,她发现自己的听觉竟变得无比敏锐。
她听到了什么?
笑声。
她自己的笑声。
好艰难的笑声。
笑声戛然而止,但心跳声犹在。
越来越慢的心跳。
叶时兰叹了口气,已无力再支撑沉重的眼皮,而她最后看到的画面则是一对刀芒。
爪刀的刀芒。
爪刀之芒森冷夺目,撕风之声刺骨骇人。
无得微退一步,看着那危险的爪刀在自己面前掠过,又看着那第二把爪刀钩向自己的小腹,终究没有再退第二步。
因为四支弩箭!
七杀的弩箭!
这四支弩箭虽是瞬发而出,却封锁了无得身后的四个方位,令他不敢、也不能再退出这第二步,而这一步正是无得与死亡的距离!
无得并非不知七杀才是杀破狼的核心,也并不是不想率先击杀七杀——只是,他做不到。
在他“请”走血元戎之后,杀破狼三人的战术也随之改变——变得更保守,也变得更疯狂。
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杀破狼在该保守的时候一定保守,在该疯狂的时候绝对疯狂。
每当无得露出半点进攻七杀的意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