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酌过几杯,其实你也不妨浅尝几口。”
夏逸长声道:“虽然净月宫严于律己,但有些事还是值得尝试一下,何况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。”
月遥从小便谨遵门规,从未犯过师门戒条,但她这一次默然了片刻后,居然真的为自己倒上了一小杯酒。
月遥也咳嗽起来,虽然短促,却比夏逸强烈得多。
夏逸笑道:“惜缘第一次喝酒时,也是如你这般模样。”
月遥轻轻拭去唇边的酒水,恨恨道:“原来你这样捉弄姐姐。”
夏逸惋惜地说道:“虽然人各有志,但我有时实在忍不住为你们净月宫弟子与涅音寺那些和尚可惜。”
月遥道:“可惜什么?”
夏逸道:“人世间的许多极乐之事,你们都是体会不到的,这难道不可惜么?”
月遥嘲讽道:“你说的极乐之事便是在这除夕之夜的寒风中边吃干粮边喝酒么?”
“今日是让你见笑了。”
夏逸面露几分尴尬,道:“我尚在京城时,每到除夕之夜楼主必会大摆筵席,请上京城最好的乐舞团到凛风夜楼来为弟兄们陪酒助兴。
这一顿酒宴一定是要喝到年初一的早上才能散席,而楼主也是一个慷慨大方之人,每次吃这顿年夜饭时都会立下规定,至散席之时喝酒最多的那一位弟兄便可得到五百两的赏银……而这个人一直都是我。”
这似乎是夏逸颇为自豪的往事,他居然彻底止住了咳嗽,放声大笑起来。
月遥哼道:“俗不可耐。”
夏逸笑道:“你自是想象不了我们这些道上弟兄的日子,但我却猜的出你们净月宫的弟子即便在这除夕之日也是要照常清修,万事如常,最多年夜饭会比往日稍稍丰盛一些,是不是?”
月遥面红耳赤,也无言以对。
夏逸叹道:“若要我过这样的日子,怕是一天也忍受不了。”
月遥又哼了一声:“净月宫从不收男弟子,但你若是自宫以表诚心,我或许会求师父收下你这顽劣弟子。”
夏逸握着酒杯的手忽然僵住。
见他愣神的模样,月遥不禁问道:“你……怎样了?”
夏逸大笑道:“我实在想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