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便封了城门。”
月遥笑道:“看来不必我说下去,你也已经猜到了。”
夏逸道:“此时的寿南城中只怕已是住下了不少邻县而来的捕快,闻声而来的江湖游侠或许更多。”
江湖上与叶时兰有仇的人并不少,想要杀她扬名的人也不少,因为这些人的到来,寿南城所有的客栈已住满了。
“可是叶时兰虽然凶名在外,但为了她一人而封城三日也未免太过兴师动众。”夏逸犹疑道:“莫非寿南城的城主也与叶时兰有仇么?”
“你又说对了。”月遥又笑道:“胡显正是寿南城城主的亲儿子。”
夏逸苦笑道:“叶时兰果然不是一个善茬,她去的地方好像一定会风波不止。”
月遥道:“所以接下来的三日里必会有不少捕快四处巡查,若是留你一人独处,只怕叶时兰还没出现,你却已经落网了。”
夏逸叹道:“我明白了,看来我只好在地上打铺盖了。”
月遥道:“你有伤在身,你睡床上,我可以睡在地上。”她不等夏逸再说话,已催促道:“我早已订下仅剩的那件厢房,你且戴上斗笠,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不妨到屋子里再说。”
“六福客栈”是一间小客栈,一楼招待宾客的厅堂只摆了四张桌,而二楼居然只有两间厢房——说它是客栈也实在是恭维了它。
这样一处客栈若在平日必是无人问津的,但此时客栈里却挤满了人。
四张桌旁自然已是座无虚席,还有不少人虽已没了位置,却也不肯走,像是一个个木头人一般倚墙立着。
“六福客栈”那小小一层楼里居然就聚集了三十余人,这些人都是来自于江湖,十个人里有八个都带着兵器,剩下的两个人虽然不见带着家伙,但想来又是擅长于暗器或是短兵器,不到动手的时候,他们自然是将这类兵器藏在身上的。
恐怕不止这间“六福客栈”,寿南城的大部分客栈都是这么一幅情景。
但凡被通缉的人总是喜欢躲在人少的地方,而“六福客栈”处在偏僻的城角,正是这样一个地方。官府若要巡察,这些这样的地方断然不会放过,而这些行走江湖的浪子此来便是要取叶时兰的项上人头,他们自然也是奔着这样的地方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