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没有一丝瑕疵伤疤的柔荑就按在自己胸口,媚眼如丝,声腔挑拨,把人的骨头都要叫酥了,“你说,还能干什么呀?”
案后的人也跟着笑,“你要干什么,孤怎会知道?”
那丰姿冶丽的西太后,转盼流光,面颊染了一片桃红的颜色。
说话间的工夫,手就覆在那几近通透的蝉纱里袍上,似不经意的,漫不经心地,就那么缓缓沿着高低不平轻抚了下去。
阿磐眼皮一跳。
这是“媚术”啊。
不过是细作入门时最基本寻常的媚术,可但看要谁用,又用在谁身上。
妓子舞姬们用,没什么好稀罕的。
然尊极贵极的魏国太后用,因了反差极大,却能轻易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。
就连在屏风后的阿磐都赧然避开了眸光,不敢直视那身份高贵,一向端庄雍容,却看起来十分放浪的妇人了。
此刻那高贵的妇人简直放荡。
一双手抚弄着,沉吟着,似靡靡之音,“这身子”
蛾眉宛转,欲说还休,当真是撩人啊。
她等着那衣冠整齐的人开口接住她的话,那她便能心安理得地说下去,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宽下最后一件薄如蝉纱的衣袍。
也许下一刻,这魏国曾经最高贵的女人就要朝着晋君谢玄扑将上去,把他生吞活剥。
扑上去,也许半日承欢,把他侍奉欢喜,什么解决不了的事,哪怕天都塌下来的事,也都再算不了什么事了。
这是身为女子独有的优势和本事了,因此也才会有兵法里的美人计。
可那人偏偏就那么瞧着,原先还正襟危坐。
对,他素来是正襟危坐。
因了崔老先生在他极小的时候就谆谆教诲,成日里耳提面命,强求他言行举止都要像个君子,要他挺直脊梁,能担得起事,要他一举一动都得像晋国未来的君王。
可在西太后的挑弄下,那素来肃然危坐的人,不知什么时候已闲闲地向后倚靠了去。
一腿支着。
一腿撑着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那撑起来的膝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,好整以暇地瞧着。
他鲜少有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