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之后,又蓦地一白,连连叹道,“好!好!好!那你打算软禁他到什么时候?”
那人实话实说,端起茶盏朝西太后晃了一下,“至死。”
西太后愕然瞪大双眸,满头的金钗玉坠随之惊颤,“什么?至死?”
那人望着西太后,皮笑肉不笑,“是啊,不死不休。”
西太后气急,气得连连甩袖,那宽大的冕袍袖子被她甩得呼啦作响,“凤玄,你到底要干什么啊!”
那人稳坐如钟,只自顾自饮茶,并不作答。
偏要看西太后酝酿了这数日,到底要干什么。
他愈是不作答,西太后便愈是急得面红耳赤,面红耳赤却也没有旁的办法。
索性,索性就在这大明台大殿之中,忽而摘下凤冠,弃在一旁。
继而,继而解开束腰的帛锦,弃在一旁。
再而,再而霍地一下褪了华丽的冕袍,也一样弃在了一旁。
那缀满了珠宝玉石的冕袍哗然碰撞,在大明台正殿的白玉砖上兀然撞出了清脆的声响。
那人一怔,这才抬眉,凤目微眯,问道,“你干什么?”
西太后也笑,笑得春花摇曳,无所畏惧,“听说你在百官面前,命人剥下了大王的冠冕。”
她挺着高耸的胸脯,看起来什么都豁出去了。
“如今我也剥了,我们母子,在你眼里,光着,赤着,露着,一点儿颜面也不必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