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前向晋君磕头谢罪。
那薄唇轻启,晋君似笑非笑,“他们不会来了。”
小惠王愕然瞪大眼睛,大叫,“胡说!你”
才给了他些许的机会抬头,片刻就复又被摁了下去,被摁下去,也兀自叫喊着,“胡说!胡说——休想动摇寡人的军心!你你休想!”
其后的伏昼与晋臣亦是面面相看,惊疑不定。
伏昼喝道,“休要妖言惑众!敢软禁大王,谢玄!你即可就臭名昭”
声中颤着,极力遮掩,也掩不住心里的慌张害怕。
话未说完,登时就被一把伸来的刀柄“嘭”地一下杵到了嘴角,杵得他一声惨叫,本能地往后退去,躲去,又惊又骇地指着周褚人,“周周你!你!你”
周褚人握着刀柄大笑,“是你爷爷我!怎么样?”
是了,是周褚人的刀。
除了周褚人,旁人是不便对一个丞相动手的。
怎么样,伏昼面如土色,却是一点儿的法子也无,在个不讲理的武将跟前,没什么道理可讲,因此就只得把这满嘴的血往肚子里咽。
这翁婿二人此起彼伏,是一个也不肯消停。
伏昼才偃旗息鼓,魏罂又接上了。
魏罂极力梗着头瞪着摁住他的人,声嘶力竭地吼,“国丈说的对!你休想再诓骗寡人,你休想!他们一定会来!一定会来!”
周褚人仰头大笑,“他们舟车劳顿,岂是为你而来?”
再吼,再叫,再挣,也在谢玄的掌心之中。
魏罂目眦尽裂,瞪红了眼,“不为寡人,那是为谁?”
周遭晋人哄堂大笑。
这笑声使得席间众人愈发惊疑不定,私下窃窃议论起来,“怎么这又是什么事?诸位大人可有什么消息?”
“陆大人在列国见交友甚广,消息一向灵通,可有探到什么动静?”
“不知,不知,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!”
“唉,还不曾听闻史上哪家的君主是打赌输了国。”
谢玄笑,“是为孤的大婚观礼。”
魏罂惊得要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,“什么?”
席间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,“大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