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您说,晓研对我很好,就像我的姐姐,可我没爱过她,我爱的一直是群莉。我当初死皮赖脸地追她,可她呢?看上萧乾,是,当初他比我有钱,可我年轻啊。我为了给她一个中产的家,放弃了洛杉矶的高科技企业,跑到纽约来,从交易员做起。她呢?安心被萧乾包养。“童稚刚想点烟就看见桂香厌烦的表情,不得不把烟掐灭。
”现在我知道了,她是因为不能怀孕才想嫁给萧乾的,早知道就跟我啊,何苦现在遭这份罪。我当初就想好了,跟群莉结婚就算不要我们两个的孩子,把吕程当我们俩的孩子,我也愿意。本来我不想跟您说这些,但是,我看着群莉这么受罪,心里受不了,也帮不上她。”童稚说完就坐到沙发上。
桂香停了手,愣怔了几秒,慢慢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说群莉遭罪,是什么意思?”桂香问。
“我就猜到她没跟您说,萧乾想要孩子,群莉只能做试管,我也是听晓研说起过,说在香港时就白白遭罪一次,后来是不是又到别的地方去做,我就不知道了。我连自己给都顾不上。”童稚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。
因为桂香已经被他的话击倒了,木木咳咳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桂香现在知道了,我的群莉为了跟萧乾再要一个孩子,一直在承受着身心的伤害,她知道群莉一定也是舍不得离开萧乾。可现在她只想让女儿停止这种愚蠢的做试管行为。她几乎已经忘了,自己急急火火地来美国找童稚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有人在重重地敲门了,桂香想这些人这么快就回来了?她强打起精神。
“童稚,你父亲临终前有交代,我要好好跟你谈谈,你能不能让他们先等等。”桂香似乎在请求着童稚。
“不用,咱们进屋去说。再说,他们也不会关心我的私事。”童稚说着就把桂香让进了里间的卧室。
说是卧室,其实,地上铺了个床垫,还铺了几条床单。如果不是听童稚说起群莉的事,桂香真要关心一下,童稚跟那些看上去不务正业的人在一起,能干些什么?
让桂香没想到的是,童稚听说了老爸留给他的遗产,并不为所动。他说现在没时间回京,等有空再说吧,或者桂香可以开户把钱兑成美元,转给童稚。至于房产,他是不会回去住的,就留给桂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