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那些人每天都会烤两串馒头给哥哥吃。“鲍雨自问自答。
他并不理睬哥哥的提醒,像透露军事秘密一样,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情。
”哥哥不简单呐,困难的时候能想出办法。最应该表扬的是想到把钱还给黄先生。懂得感恩。“汪富贵笑着说。
见鲍峰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低头不语,汪富贵就又开口了。
”鲍峰啊,这个工艺品厂看来你很喜欢呐,你有什么打算吗?说说看,咱们爷仨商量商量。”汪富贵说着从后视镜里瞧瞧鲍峰。
“当初不是小聂姨当厂长的吗?我妈跟我说过,她可喜欢小聂姨了。“鲍峰说着,仍然低着头。
鲍雨在座位上掂了掂身子,笑着说:”我也喜欢小聂姨。她还说教我英语呢,还说等她的楚莘长大了,就和我一起玩儿。“
汪富贵疼爱地看着鲍雨,一叠连声地说:”好,好啊。以后我们小雨可以教妹妹认字啊。”
车开进金凤工艺品厂,天已经擦黑了。汪富贵问两个孩子:“你们早就饿了吧,走,咱们去食堂看看。”
一走进食堂,就看见一群村里的妇女在打包桌上的饭菜,边嘻嘻哈哈地聊天儿。
“不是我说你们,嘴咋那么碎,逮个人就编排。”一个漂亮的小媳妇低声说。
“你好,你嘴不碎,你在家是乖巧的小媳妇,出门是人人竖大拇哥的村花。不像我们都是锅盖上的小米熬出来了,一个个的黄脸婆,要身段没身段要长相没长相。啊,还不兴我们痛快痛快嘴啊?”一位看上去身材高挑的大姐道。
“就是,小聂办这麽个厂子,起先我还欢喜了一阵子,可现在想想。男人不出力了,闲在家里,老娘我在这儿忙活一天回去,过冷灶凉地,还得我从头伺候。咱爷们儿还攒足了力气挑三拣四地,这手头的钱还少了,你说说,这不是前后都不赶趟嘛。”另一位大姐也在帮腔。
“你们呐,都少说两句吧,现在村长是这个厂的厂长,你们有什么话到村长耳朵根子底下说去,光编排人家小聂有什么用?也不想想,人家小聂是北京人,打上学时就来这个村子帮衬着富贵,不容易。她开这个厂子全都是为了金凤,现在这么有情有义的人不多。”这位讲话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,鬓角都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