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闯面露难色,“姐,这样我回去不好交代啊。要不我等您吧。或者您给北大法律系的同学打电话沟通一下。”李闯这说话的劲头可是缺少点儿闯劲呢。
“怎么?怕回去交不了差啊?”小聂的语气不无戏谑。
小聂心里也能感觉到李闯的怨气,这么年富力强的青年技术人员,如果像他自己想的那样独立运作一间自己的公司,成功的话应该能成就一番事业的。她能想象得到丈夫黄坎对这个年轻人一定疏于引导,更不会去帮衬他的。小聂猜想丈夫黄坎一定是想把李闯当成自己的心腹。她不由撇撇嘴,黄坎骨子里就是跟鲍鲲一样的封建残余,只不过鲍鲲的暴力是明目张胆的,而丈夫黄坎的暴力是冰冷的,但那种逼人的杀气令她胆寒。
“好吧,你在这里住一晚吧。我先电话联系一下法律系的同学,看看他们怎么说。”小聂说着起身离开,她知道二哥有话跟李闯说。
二哥聂建华目送着小妹走出食堂,对李闯继续说:“小李,你就放心吧,我妹答应的事,她就会办好的。”
“哥,我知道。楚郡姐是个好人。”李闯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唐突,微微红了脸。
“好人?怕你们黄总不是这么觉得的。”聂建华叹着气。
原本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上,如今一片死寂。民工们满脸愁容地聚在一起,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虑。
工程款被拖欠,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黄坎的心头。财务室里,负责人对着账目长吁短叹,工资发放的日期早已过去,民工们眼巴巴地盼着那维持生计的薪水,可账户里却空空如也。
材料供应商也一次次打来催款电话,语气从最初的客气逐渐变得强硬。因为没钱支付材料费,材料供应中断,那些原本整齐堆放的建筑材料,如今已所剩无几,连库房的看门狗无法支都显得无精打采。
机器停止了轰鸣,往日忙碌的施工现场变得冷冷清清。塔吊孤独地矗立着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无奈的困境。黄坎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紧锁的眉头从未舒展,工期被迫拖延,每耽误一天,公司的损失就增加一分,还要面对甲方的问责。
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,现在陌生号码他都有几分警惕了。
“您好,黄总吧?我是北大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