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已经适应的差不多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大半天。
他悠哉悠哉地抖落身上的雪,拿起古朴的书卷,迈开了步子。
石板路稍微积了些许雪,薄薄的一层,隐隐有融化的趋势,极为湿润,走在上面容易打滑。
萧归安稳中求稳,走得极慢,除了右腿始终有些不协调之外,几乎没什么大问题。
“嗒嗒——”
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从萧归安的身旁掠过,一股子石蜡的味道随之而来。
等萧归安抬头看去时,他只能看见对方步履匆匆的背影,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宽沿帽,白手套上沾了一些污痕。
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从他有些松散的口袋里掉出的东西。
“先生,您的东西掉了!!”
男孩有些焦急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萧归安正好想试一试对身体的掌控程度,微微加速前进,做了一个下蹲加俯身的动作,将那几株疑似‘药草’的东西捡了起来。
那黑衣人听见声音调转方向回过头来。
他长着一张狭窄的脸,眉毛浓密,眼眶微微凹陷,一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锐利极了,鼻子高挺,嘴唇轻抿,紧绷的下颌线显出几分坚毅来。
“谢谢。”男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地从萧归安的手中接过草药,放进了口袋中。
对方从头到脚地将萧归安审视了一番。
过分瘦弱,唇瓣苍白干涩,金发颜色暗淡,可能存在长期营养不良的问题,肢体不协调,主要问题集中在右腿,可能患有某些先天性疾病。
面生,没有见过,衣物简单却整齐干净,不是流浪的孩童,眼睛有神,精神状态勉强达标。
从外面新来的,是单纯来祷告,寻求庇佑的还是说想要就医
应该陪同的监护者呢怎么没有看见人
在室外待的多久了?
以对方现在的状况来说,不排除有伤风的可能性。
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治疗措施,面前的金发男孩可能未必熬得过一场发热。
托克尔森微微皱起眉头,但是他现在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。
像是给男孩定下了判决通知书一般,他挑出了两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