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娜微微观察着储物箱的锁扣,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。
“房东,包在薄荷苗里的那把钥匙,你应该有带在身上吧?”
周琴稍稍摸索起单肩包的夹层,很快便掏出一把铜制的钥匙。他将钥匙悬在手中晃了晃,反问起莎莱娜,“你认真的?”
莎莱娜摊开手心,接过钥匙,“试试看嘛。”
她将钥匙插入木盒的锁扣之内,果然与箱锁上的凹槽严丝合缝,扭动的声音是如此合拍。
在箱盖掀开的刹那,各色宝石在泛黄的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,让低矮的阁楼染上幻彩般的辉光。在箱子的底部,大量的金币整齐码放在侧,令维多利亚女王的侧脸清晰可见。
但最引人注目的,还是那一叠用蓝色丝带捆扎的牛皮纸信封,那些信封已经发黄,边角微微卷起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。
“都说不用给我留下家产了”
“也不多给皮耶诺留一点,哪有你们这样当爸妈的”
莎莱娜一边抱怨着父母的过度关爱,一边解开了捆扎书信的丝带。
也许是时间过长,最上方那封信的蜡封已经开裂,让莎莱娜无需刻意撕开信封便能拿出其中写有内容的一张信纸。
当她展开信纸时,一滴泪水落在泛黄的纸张上,晕开了墨迹。
\"我所思念的莎莉\"她轻声念出开头,声音哽咽。
我所思念的莎莉,
很高兴你终于读到了这封信。考虑到我将唯一一把钥匙藏在了你的旅行箱之中,除非有人以暴力拆开了这个尚算坚固的储物箱。不然,你就该是第一个看见这封信的人。
以防万一,如果正在读信的你并非我的女儿,莎莱娜艾维斯。那么,请你尊重彼此的隐私,将书信重新收回箱中,谢谢。
重回正题,写下这封信的时候,我们刚刚经历了分别,再次度过了没有你陪伴的夜晚。
皮耶诺的哭声融入雨中,令我和安妮感到无比的失落。当然,现在放任你去追求自己选择的人生,是我们对你爱意的表现。只是,在你的身影消失于日落的余晖之中时,我们依旧没有忍住哭泣的念头。
在擦干眼泪以后,我和安妮离开了商船的甲板,以你先行离开了敦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