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妮扬了扬。
“信?”
“是那位未婚夫写的信,”特纳华露出复杂的笑容,提起安妮曾经见过的编织袋,勾起她的回忆,“她回来那天放在编织袋里的,还记得吗?”
看见熟悉的编织袋,安妮当即想起莎莱娜回家时的情况,“我以为她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的。”
特纳华拉开编织袋,往里看了一眼。
检查过后,他果不其然发现了所有的物品整齐放在里面,“没有,她把放着未来物品的编织袋留在书桌的抽屉里了,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和猫眼石裂掉的项链也在里面。”
特纳华将编织袋放回抽屉,然后重新关好。
他拿着书信与蜡烛的灯罩回到床边,将那一封出自周琴笔下的信交到安妮手中。
趁着丈夫将灯罩放在床头柜时,安妮捏着信纸的一角,似乎陷入了道德的挣扎,“我们这样偷看莎莉带回来的信,会不会不太好?”
特纳华一把坐到床上,然后靠在安妮身旁,向她解释:“按照莎莉的说法,这本来就是周琴写给我们的。”
“好像,有道理”安妮的内心又挣扎了一下,然后便回归了年轻时的刁蛮本性,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信纸,“那还是看看吧。”
特纳华呆滞地望着心态转换速度如此夸张的妻子,甚至有点怀疑她说生完孩子身体不适到底是真是假。
致对彼此陌生的你们:
写下这封信的契机,其实相当随意。
在某次购物归家后,莎莱娜因为思念着你们,陷入了独自在现代幸福生活的负罪感之中。
为了消解莎莱娜对你们的思念,我找到了家中余下的信纸,向她提议将心里话写进书信当中。哪怕无法传递到你们手中,也比闷在心里要好。
在她发泄完情绪后,那位一向任性的大小姐将剩余的信纸递到我的手上,要求我也写一封信,向她的父母诉说作为以后丈夫的想法。
她还是那么的不讲道理、任意妄为,对吧?
但也是这份洁白的纯真,让我走出了曾经的阴影。
坦白来说,我和莎莉的相爱也许只是无数意外的结合。
如果她不是在那个海难的夜晚落在我家的阳台,如果我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