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赐婚,圣命难违,郡主就算心有不甘,也不该怪到舒意头上。”
沈舒意一番话,让一行人都变了脸色。
萧汀兰脸色阴沉,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她是真没想到,沈舒意竟然这么敢说!
言外之意,这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事,你恨我做什么?要恨,就去恨谢璟驰和陛下!
道理虽懂,可萧汀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尤其想到那日自己对沈舒意的试探,更觉得自己像极了跳梁小丑。
“明珠郡主好生得意。”萧汀兰冷声开口,眼角泛红。
自打知道陛下给沈舒意和谢璟驰赐婚后,她闹了好久,母妃不是没去找太后娘娘试探过口风,甚至父王也去求见过陛下……
可不论是太后还是陛下,都不曾松口,直说她和谢璟驰的性子不合适,定会再为她寻个更好的夫婿。
沈舒意勾起唇角,冷淡道:“郡主觉得是得意,那就是吧。”
一句话,四两拨千斤,似是懒得同她争执,将萧汀兰憋了一肚子的话,都怼了回去,满腔怒火,无处宣泄。
一行人虽同萧汀兰站在一起,却也没几个蠢到会贸然得罪沈舒意。
更何况,这事所有人心知肚明。
而且知道消息的人更清楚,这亲事是谢璟驰自己求来的。
你汉阳郡主跟在谢璟驰屁股后面那么久,人家没看上你,你就算心有迁怒,也总不能都怪到沈舒意头上吧?
沈舒意没再同她多言,带着几个婢女,寻了处僻静的地方乘凉。
萧汀兰怀里抱着她的猫,脸色难看,周围的人替她打着圆场,她却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。
另一边,成国公世子府。
宋廷善脸色惨白,托着病体,由松柏扶着起身更衣,咳个不停。
娄玉兰眼角泛红:“夫君,你就一定要去那个春日宴吗?”
宋廷善脸色很冷,没有做声。
他近来身体更差,原本是嘱咐娄玉兰一定要在一个时辰前喊他。
可没想到,她仗着腹中有子,胆子越来越大,竟根本没有喊他起身。
“你是为了见沈舒意吧!”娄玉兰忍不住开口,紧紧攥起手指,嫉妒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