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练家子。
想来,萧梦惜为了让萧睿娶她,倒是下了血本。
她坐在桌前,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觉得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可笑。
她竟不知道,眼高于顶的归宁郡主,竟会如此的‘喜欢’她。
沈舒意打量了一番房间,房内亦是一副迎亲前的装扮,不论是妆匣铜镜,还是箱子桌案,皆是铺满红绸和红色薄纱。
红色烛台烧的正旺,桌案上摆放着婚房常备的合欢酒和花生、莲子等。
沈舒意若无其事的喝了些茶,吃了几块囍饼,而后似乎嫌烛火不够亮,取下发簪轻轻拨了拨烛芯。
跃动的光影倒映在墙上,映出少女精致的轮廓。
沈舒意可没打算等,毕竟夜长梦多,萧梦惜若是打算让她明日和萧睿拜堂成亲,那么脱身的机会,只能是今夜。
只不过,沈静语和萧梦惜算计她至此,她总得好好回敬。
沈舒意无视几个宛若门神一样高大的婢女,起身走到窗前,将窗推开。
入目,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,交替巡逻,守卫森严。
啧,萧梦惜还真是看得起她,竟然这么大的阵仗。
丫鬟戒备的盯着她,见她只是站在那看,并无动作,倒是逐渐放下了些戒备。
沈舒意摸清了侍卫巡逻的规律,不免思量起九俦这会有没有得手。
小半个时辰后,沈舒意要了水梳洗,而后上床休息。
几个丫鬟对视一眼,依旧守在床边,似是生怕沈舒意还有什么花招。
可沈舒意什么也没做,似是因为喝了些酒,颇有些困倦,没多久,便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没多久,碧荷来看过一次,见沈舒意睡的香甜,不由得道:“想来郡主是多虑了,她身中奇毒,如何敢跑?除非是不想活了。”
“碧荷姑姑说的是,这长宁县主也没什么稀奇,郡主怕是关心则乱。”一个丫鬟开口应和。
碧荷当下道:“不可大意,把人给我盯紧些。”
“是。”
话落,碧荷转身离开。
可她再怎么叮嘱,人精神高度集中的时间是有限的,几人最初盯的越是认真,这会便越是控制不住的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