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意温声道:“祖母何尝不是一直挂念着我,这几年来,我也时常会收到祖母派人送来的衣物和银两。”
闻言,沈老夫人的脸色又柔和下来。
世家大族,多重利益,因此这些温情便显得尤为难得,而沈舒意会念她的好,这便比什么都让沈老夫人欣慰。
秦雪蓉离的虽然有些距离,可眼力到底不错。
远远瞥见后,强打着精神温声道:“难为意姐儿在玉佛寺清修多年,无人教导,竟还能习得一手好字,真是不容易。”
“哦?意姐儿在玉佛寺无人教导还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?”孙老夫人一听,来了兴趣。
沈老夫人让身旁的嬷嬷将佛经转送到孙老夫人手中,孙老夫人并儿媳一道仔细看过,忍不住赞叹:“确实写的好!这字不仅端正,更是气势磅礴,不像女孩子家所书,实在是胸有丘壑。”
沈舒意温声道:“老夫人谬赞了。”
孙老夫人看向她温声道:“这字想必要练上许多年,否则不会有这样的笔力。”
沈舒意温声道:“父亲幼时曾教导于我,业精于勤荒于嬉,行成于思毁于随,故而舒意不敢怠慢。”
沈景川愣了几秒,其实不记得自己曾教导过沈舒意这番话。
可沈舒意把他的教导放在心上,牢记这么多年,却让他颇感欣慰,不由得也来了几分兴致,让人将佛经拿了过来,仔细审视。
“恩,确实写的不错!比起语姐儿也不遑多让,你这个年纪能写出这样的字,实属不易。”
沈景川频频点头,一旁的秦雪蓉也跟着看了过来。
“意姐儿当真是深藏不露,如此想来,不仅是字,想必其他课业也不会落下太多。”秦雪蓉温声道。
几人的视线落在沈舒意身上,等着她答复。
沈舒意温声道:“并非如此,在玉佛寺每日皆要砍柴伐木,凡事皆要自己动手,并无多少时间。除此之外,课业方面我既无书可看,又无先生教导,哪里是能凭借吃苦便能学会的呢?”
闻言,沈景川惋惜的叹了口气,看向秦雪蓉的目光多了些不满:“雪蓉,这就是你考虑的不周全了,意姐儿就算在玉佛寺清修,也总该给她安排个先生教导课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