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庄大方,又能体察下情。”

    谢玉惜今天几乎在议事厅坐了一天。

    一大天她都是端坐着,言行举止落落大方,一点都不小家子气。

    既不急赤白脸地跟俪二太太争夺管家之权,还能细心体谅下人的难处。

    伯府下人溢美之词,多的说不完。

    这些情况,几乎都在谢玉惜的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不过,她倒也不会过分得意。

    “你们做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谢玉惜夸了一句,很温和地问下去:“说我不好的呢?”

    佩兰笑容淡了些,有些为难。

    哪个府里都有刁仆,一定会说一些难听的话。

    但她可不是太太的陪嫁丫鬟,不敢明着说给太太听。

    谢玉惜便看向含茹。

    含茹皱着眉,压着脾气:“也有不长眼的,说您一看就很软和,好拿捏。”像这样嚣张的人,背着主子的时候,都敢蹦跶到主子头上去!

    谢玉惜并不生气。

    这也在她意料之中,毕竟她年纪小。在那些好几十岁的人面前,不就显得太嫩了些?

    “伯爷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秦妈妈进来道。

    谢玉惜起身,两个丫鬟自觉退出去。

    梁仲骁拂开帘子进来,谢玉惜从榻上起来,唤道:“伯爷。”

    “在家里不用跟我这么生疏。”

    梁仲骁看着她道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谢玉惜张大眼,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更好,忽然想起回门谢家的时候,她低下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却不好意思立刻就唤他一声“仲骁”。

    “伯爷有字吗?”

    直呼大名不敬,从前不知道他的表字,随着俪二太太她们叫着,如今夫妻俩说得上话,就不好随亲戚们乱叫。

    “没有,我们家都不取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