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说楚袅,也是说给暗中盯着他们的人听的。
是的,临王府外边有暗哨。
且最少有两名暗哨。
他们先前进去临王府的时候还没有的,现如今有暗哨过来,便说明这临王府里还有歹人能和外人联络——
再联想到沈清婼说的话,楼若风此刻已经猜到,那些暗哨说不定和朝中的动荡有关!
一张俊脸微沉了下来,他死死抱住楚袅,用双臂牢牢把人控制住,免得她再在马车内做出更多激烈的举动来,伤着他,亦或者是伤着她自己了——
一直等到暗哨离开,楼若风这才松开楚袅。
楚袅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,见楼若风松手,她低头,抓起他的手腕,张口就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牙痕极深,险些都见骨头了。
楼若风疼的倒吸口凉气,又赶忙从马车角落里拿了一瓶消淤散出来,散在了手腕上,这才冲着楚袅低声道:“发泄够了吗?”
“发泄够了就好好听着。”
“大小姐有她自己的主意。她对二爷的感情不见得比你对二爷的感情浅。但楚袅,有些人,有些事,明面上总要过去的。哪怕她深夜里落泪到天明,哪怕她深夜里独自舔舐伤口,她在外也总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凉薄模样来的。”
“无他,只因为她现在还被人盯着。”
沈清婼被人盯着?
楚袅一惊,唇瓣微微张着,一时怔怔。
楼若风掀着眼皮看了她一眼,轻叹:“所以,我猜,大小姐之前应该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。只是你我来闹腾了这一次,她不得已只能同意做法事,给陆瑾瑜诵经念佛,度他超生了——”
可她原本也不是想让沈清婼给陆瑾瑜做法事的呀!
她是想让沈清婼去皇觉寺的。
她是想让沈清婼和二爷见面的。
楚袅静静地垂眸。
片刻,拿起马车一角放着的纸笔,问楼若风:“那你说,她最开始是怎么打算的?”
楼若风轻眨巴了下眼睛,犹豫的,压低了声音道:“或许,她是为了降低旁人对她的戒心,好暗地里筹谋,给陆瑾瑜报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