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清斟酌着词句,“学生只是帮他润色了一下。”
“你不用替他找补,他的水平我还能不知道。”沈旌五经选的是礼,在书院里经学便是由他教的,申状元岂会不清楚沈旌的水平。
他将文卷搁在案上,看向袁清,满眼都是欣赏,“注解得甚为精当,可见你对《礼记》也是颇有感悟,既读六礼,可曾想过自身的婚事?”
袁清恭敬作揖,“考中秀才后家里就张罗着婚事,现下已经合过八字。”
申状元一怔,准备的后续话语就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但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,面上半点端倪也未露,端着茶盏抿了一口,搁下,又问:“谁家姑娘?”
袁清抿着唇笑,“您也认识,我们隔壁村的宋英。”
申状元又是怔了怔,他认识的宋英,自然是先前给妻子做药膳,后来成为林大夫徒弟的那女孩。
他想了想,没什么印象,貌似是个做事挺稳妥的,他微微颔首,“原来是她,那姑娘为人稳重,确是良缘。”
袁清垂眸不语,作羞赧状。
申状元暗叹了句无缘,便说起正事,下月初二,书院招新,沈知府的意思是,多选些寒门子弟,为师想着,不如你们今科考中的,都回来,给新进书院的师弟们鼓鼓劲。”
袁清自是应下。
又说起他们算是书院里第一批肄业的弟子,申状元打算立个规矩,从他们这批起,以后从嘉湖书院肄业的弟子,但凡考中生员者,均留诗一首,以激后人。
袁清诗才并不十分出类拔萃,当下表示好回去好好思索一番。
师徒两个谈得尽兴,至酉时,念着袁清还得赶回村里,申状元才放他离开。
这个时间点,宋英自然是已经回家了,袁清本想借着接妹妹的由头,到英诺轩见宋英一面。
奈何妹妹太过体贴,见时间不早了,竟早早到申府外等候。
袁清只得作罢,又是想念起晨间见面的好,可惜,这些以后都没了。
英诺轩内,从袁珊口中得知惊天消息的罗雁行,小半天心里都跟猫抓似的,就等着宋英回去。
“快说说,快说说,那位知府公子真喜欢你么?以前怎么完全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