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愣,旋即明白过来,陈太太这是担心袁珊不好生养,或者有什么特别的隐疾,影响下一代。
“倒不是什么大病,只是身体虚弱。”宋英斟酌着词句,“您不知道,我们这些农家人,顿顿吃不饱,还得从早到晚的干活,一年到头就没怎么歇息过。
这吃不好,还得下力气,这身体自然就好不了。”
虽然她很急,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又是同乡,怎么可能一上来就把病人不好生育这种事情说给外人听呢。
况且,为着袁珊以后的亲事,她也不能一下就把话说死了。
陈太太比她还急,担心宋英因着同乡的情分,帮袁珊遮掩疾病,一脸的不相信,“这身体得虚成什么样才会吐血?也没听说庄户人家常吐血的呀?”
“个体不同,体虚的表现也会不一样,况且,病因从来不是单独的,身体是根,就与那树,根是虚的,就容易出各种问题,相反,若是体质好……”
陈太太不耐烦听她扯这些有的没的,打断道:“小宋大夫,咱俩也是多年的交情了,你跟我说句实话,她究竟是什么病?”
“我说的就是实话呀。”宋英一脸真诚,“底子没打好,就容易出问题,我呀也是正担心呢。”
陈太太狐疑,“你们关系很好么?”
宋英摇头,“我与她只是同乡,虽只隔着一座山,但其实往来的不多。我担心的也不是她,而是我另一个朋友。”
她轻叹口气,一副要掏心窝子的架势,“我出生那年,村里还有两个女孩也出生,更巧的是,我们生日很接近,我和雁行,就是跟我现在住一块的女孩,就相差几天,另一个要小一个多月。
因为同年生的,我们仨关系从小就非常好,做什么都一起。现在我和雁行来了城里,这几年赚了些钱,慢慢养着身体,可那一位还在村里,吃不饱,休息也不好。
她家已经给她定了门亲,就等着及笄后出嫁,还是举人老爷的儿子。你说这要是嫁过去,因为身体底子不好,一直怀不上,或者怀上又流产了,那她的处境可就难了。”
因为这真的是宋英担心的事情,于是神态语气均十分真实。
陈太太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袁家的情况她了解过,为了供袁清读书,